不出他所料,确是那日他给小家伙讲道理时随手画在宣纸上游鱼。
默默看半晌,辛钤蓦地勾下唇,俯身在醉得迷糊少年额头落下个轻吻。
“等下。”他低声对燕泽玉道,也不管喝醉人听不听得懂。
辛钤转头去隔间小书房。
研墨、调色、试色……宣纸上留下几道墨黑、宣红痕迹。
就在完全坠入黑暗前刻,包围他、如影随形海水蓦地褪去。
象征着生命鲜活空气重新吸入肺腑,燕泽玉眼前出现阵阵雪花般麻点。
脑袋昏沉得厉害,浑身发软,他双眼迷离地盯着虚空处点看,全然不知辛钤那双涔凉手已经顺着那沾湿衣襟滑进他胸口。
唇瓣有点疼,胸口也有点疼,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吻太重缘故。
他伸出舌头舔舔,亮晶晶津液在殷红唇瓣上覆层,烛火映照着,诱人犯。罪。
男人将那株桃花顺手插进个空缺甜白釉花瓶,开酒盖。
封层甫打开,幽韵泠泠酒香散满屋。
燕泽玉酒量不好,又害怕自己醉后口吐真言,推拒着不肯多喝。
奈何辛钤已经将酒盏边沿抵在他唇瓣,酒水晃荡,浸得那朱唇水淋淋。
辛钤平稳得呼吸乱片刻,长睫敛下,盖住眼底情。欲。
总免不顿收拾,或轻或重全凭对方心情。
“其实也没什事情……”
大抵是听过费西元那些挑拨离间话缘故,他面对辛钤时总觉得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倒不是真信费西元,只是有种背后听诋毁之言却未反驳莫名心虚。
出乎燕泽玉意料,辛钤今日并未对此刨根问底。
每个步骤都丝不苟,仿佛什神圣隆重仪式。
倒是醉醺醺
辛钤却不着急。
将少年湿漉漉衣衫褪到腰际。
忽地,少年衣衫中掉出叠折好纸,落到床榻上,几乎无声无息。
辛钤盯着看会儿,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他拾起纸张,展开——
他到底是玩不过辛钤。
下巴被捏起,辛辣冰凉酒液以唇齿相渡。
大半进少年口中,小半顺着唇缝滴落,洇湿胸口衣衫。
燕泽玉不知道自己被亲多久,呼吸被剥夺,仿佛沉入深不见底海,水流疯狂朝他涌来,喘不过气……
离海面越来越远,他在往下沉,窒息带来沉闷愈发清晰。
但些小惩罚却是躲不掉。
叩门声短暂响两声,辛钤停手中动作向门口走去。
燕泽玉心头升起抹侥幸。
但雕花木门短暂开启又很快关阖,刚燃起期望瞬间被掐灭。
辛钤手中多枝刚摘桃花和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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