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似乎在哪儿见过……
电光火石间，他蓦地想起当日大殿上出言嘲讽他头顶单凤簪子
二皇子辛铭。
他记得……辛铭眼睛
沉重大门被仆从缓缓推开。
与底层大厅不同，顶层安静得多，时不时几声交谈与骰子摇晃碰撞轻响也无伤大雅。
大厅四角鎏金掐丝珐琅三足香炉中袅袅淡腌，空气中萦绕馨香，金砖玉瓦堆砌、雕栏画栋陈设，房顶各处都镶嵌拳头大小明珠，照得室内亮堂通透恍若白昼。
场中央只有
台赌桌，风姿绰约青衣女子正摇晃着手中骰蛊。
定输赢关键，本应最全情投入时刻——身在赌局中人竟然抬眼朝他们看来。
倒是比般金色更秀气内敛。
老者声音将燕泽玉拉回神。
“秦公子，里面有几位大人也在。”语气格外在‘大人’二字上停顿
半刻。
老者声线听着耳熟，似乎就是方才在门外与辛钤对暗号声音。
思索间，辛钤已经从老者手中接过面具，将其中较小轻轻覆在他脸上。
质烟草，是以，飘散出来烟味呛人得很，被煌煌烛光照，烟雾缭绕飘飘欲仙似。
辛钤没让他多看，牵着他往楼上走。
走到二楼平台处，底下吵闹人声已经褪去许多。
也不知做什
隔音处理，效果竟这样好。
辛钤并未在二楼停留，直直去顶层。
那人带着镀金面具，身形高大，双幽绿瞳孔透过面具孔洞望过来。
打量中带着审视，但藏很好，只眼便又收回目光。
许是他对视线敏感，那人眼神似乎不含太多善意。
蹙蹙眉，燕泽玉盯着那男子唯露出眼睛看好会儿。
股熟悉感窜上脑海。
男人在开门前突然开口问句：“进去之后，该叫
什？”
燕泽玉愣住片刻，迟疑道：“哥、哥哥？”这路过来倒是有时间让他想明白，辛钤在这里假身份是秦府大少爷，而他身份自然是秦家小儿子——秦大少爷弟弟。
“嗯。”男人挑眉颔首，似是对这句‘哥哥’很满意。
燕泽玉蹙下眉，盯着辛钤面具后那双略微眯起丹凤眼——餍足得像只偷腥狐狸。
却也不好在外面多说什，只得默默腹诽几句。
位鹤发鸡皮老者正躬身等在三楼门口，见两人过来，恭恭敬敬行礼后双手呈上两副面具。
或许是方才那位急急禀告人特意说到‘金面具’，燕泽玉格外注意到被递上前面具颜色——
不是金色。
这种色泽很难形容，似青非青，似蓝非蓝，非要说话，大概是松竹淬火时短暂绽出那瞬黛青色。
素净而不失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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