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在那湖边活生生溺死个人,全然冷漠、阎王罗刹似——死人是二皇子派来探子。
但如今回忆起,除辛钤以外人都模糊得狠。
燕泽玉脑海印象最为深刻帧画面竟然是辛钤将那人脑袋按入水中在月华下
但辛钤牢牢抱着他,似是不希望他回头。
声音还在继续:
“其实并不怕水,只是不喜欢乘舟时微微晃荡重心不稳感觉。”
这个说法有些新颖甚至奇怪。
般人都有个固定、具体害怕或不喜欢东西——比如蛇虫鼠蚁,再比如雷雨闪电。
燕泽玉差点又是抖,连忙按住男人手腕,“你书房里闲书,上次扫眼。”
辛钤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安安静静地从身后抱着他,脑袋往他颈窝中埋埋。
以往辛钤往他侧颈处埋头都是要亲他咬他预兆,但这次似乎不太样。
辛钤没有刻意撩拨他。
只垂着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细碎铺散开青丝有下没下地扫过他脖颈。
忙将对方作乱手捉住,包裹在自己手心里。
暖手就暖手罢……
手掌温暖之后就算辛钤再来贴他肚子也不会那样刺激。
抱着这样想法,燕泽玉说服自己妥协,任劳任怨地开始摩挲着男人手心手背,企图让它快点热起来。
辛钤手掌宽大,他只能两只手握住对方只。
但辛钤却说‘不喜欢乘舟时微微晃荡重心不稳感觉’。
“怒巴湖,你还记得吗?”男人语气淡淡问他。
燕泽玉点头。
他自然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当时场景。
屏息凝神,他动也不敢动地躲在怒巴湖湖边草垛子后面,那是燕泽玉第次真正意义上地认识到辛钤狠戾凶煞。
心尖儿像是被轻柔羽毛拂过,痒嗖嗖。
许是岑寂清冷夜晚适合敞开心扉,辛钤似乎下什决心,低沉磁性声线再次响起:
“几个时辰前,你不是问为什怕水吗。”
男人声调平稳、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句睡前随意聊起无伤大雅故事开头。
燕泽玉怔愣半刻,想转身看看对方神情。
他掌心中这只手骨节分明,手背上虬曲筋脉略微凸起,性感且力量感十足;手心有几处薄茧,摸上去略显粗糙,是练武时留下。
等右手逐渐温暖起来,燕泽玉又换辛钤左手捂住。
“不是都说习武之人体内经脉疏通,血液流速快,进而热如暖炉吗?你怎体寒?”这是燕泽玉心底疑惑很久问题。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轻笑声,将他抱紧几分,被暖热手在他小腹摸两下。
“从哪儿看来乱七八糟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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