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不愿去回想年少时候事情,但对于那天却记得很清楚。
那日是个阴天。
腰际传来束缚感,怀中似乎钻进来什热乎乎东西。
辛钤回神。
“抱这紧干嘛?”辛钤失笑着吻吻小家伙头顶,安抚似。
辛钤目光有些深远,似乎是想起什。
取骨制哨风俗是辛萨远古时期流传下来,是挑选继承人规则,但能在取骨之后存活下来继承人实在稀少,这项风俗便日渐被人们遗忘。
当时正值可汗谋立继承人时候,他与二皇子之间竞争最为激烈。
二皇子有皇后支持,身后势力不容小觑。
辛钤当时虽战功赫赫,但也不能保证自己真能成为继承人。
瞳孔骤然紧缩,燕泽玉瞬不瞬盯着自己轻覆在男人肋骨处手,怔愣半晌,才猛然抬头对上男人眼睛。
那是双无波无澜漆黑眼睛,是包容大海。辛钤似乎对于取骨事并不放在心上。
可燕泽玉心不受控制地泛起疼痛。
针扎似,尖锐而窒息。
他想起那道横亘在胸膛上、狰狞、贯穿伤疤。
秒,他想起幽暗烛光下男人赤。裸胸膛上无数或深或浅伤疤。
那道看上去伤得最重、刻得最深疤痕,是从左至右贯穿胸廓伤。
大抵是他凝视辛钤胸膛视线直白得彻底,男人牵起他手。
被辛钤涔凉手握着,他手轻轻覆在对方左胸口。
扑通、扑通。
“现在不疼。”
作者有话说:
可恶是什美强惨!
他其实并不稀罕可汗继承人身份,但他需要更多势力来支撑自己谋划,他需要更加强大。
在可汗下旨前日,他在议事王帐前亲手划开自己胸口……
血淋淋肋骨终究是被他取出来,但他晕过去。
醒来已是第三天下午。
年少金戈见他睁眼,第句便是:“太子殿下,成。”
像是被烫到,他猛然缩回手。
但半刻之后又重新放回去。
轻轻地。
隔着衣服与紧实肌肉,他摸不到那节消失肋骨,但却能够想象到割开皮肉敲断骨头再取出来血红场景。
“疼吗?”他想,自己问个傻话。
心跳震动频率分外清晰。
原本平缓稳定心跳频率在他手靠近后逐渐加快,显出些急躁来。
辛钤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清冽如水模样,倒是心脏跳动节奏将他本人不平静内心,bao露彻底。
男人牵着他手缓缓下滑,来到左胸腔下肋骨地方。
“是取这里骨头。”他听见男人字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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