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眼神暗下几分,眼前少年裸露小脚晃个不停,像是故意存些挑逗意味,偏偏小东西睡眼朦胧样子,透着股不谙世事纯洁。
“怎鞋袜也不穿?”
燕泽玉从中听出点责备意思,后颈又不合时宜地泛起些疼。
辛钤这人贯喜怒无常,折磨人手段繁多,他可不想又惹祸上身。
“现在就去穿上。”燕泽玉忙应道,脚趾蜷蜷,往回缩。
燕泽玉睡眼惺忪地朝声源撩撩眼皮,是辛钤回来。
只着身宽松寝衣高大男人映着破碎月光走过来,那张凌厉而棱角分明脸似乎被柔润光泽给同化,强盛侵略感淡许多。
走得越近,燕泽玉越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透过来寒气,并非是往日气质上清冷高寒,而是实打实从骨子里沁出来涔凉。
“怎在这儿睡。”辛钤站定,眼帘半垂,视线落在少年小巧白皙脚上。
燕泽玉低声应句,“炭火烧着有点热”
今晚遭罪,燕泽玉本以为自己上榻后能很快入睡,可翻来覆去半晌,点睡意也无。
后颈隐隐作痛,室内燃着炭火也还没熄,无端有点燥热。
辛钤还没回来。
他索性趿上鞋到窗边贵妃椅上躺下,略微后仰,椅子便悠悠晃动。
夜风窜进房内,抚过他被热气蒸腾得绯红脸颊,倒是格外宜人,合适浅憩。
“罢。”辛钤却出声制止,大掌按在他将要起身肩膀,“坐着吧。”
燕泽玉愣,男人顺手抽走他后脑勺绑得松垮垮,形同虚设发带,将自己还有些微微湿润头发束
他注意到辛钤眼神,还以为对方是在看他脚踝绑着玉铃铛,脑子倒是清醒不少,回过神来后随意曲起小腿晃晃。
铃铛也跟着阵轻响。
从前他以此为耻,把尊严看得比什都重要,这样寓意折辱小铃铛当然是恨不得粉碎湮灭。
现在倒是看开许多。
也不知是习惯,还是淡然,他甚至每每沐浴焚香后都能主动再把这红绳儿给重新系上。
窗棂外长青华盖茂树遮蔽大半天幕,月落疏影若残雪迟暮,清浅破碎光映得少年截细瘦脚踝白得赛雪,偏生系于其上红绳艳得糜。烂。
辛钤踏进门,第眼,看见就是少年搭在躺椅边沿双小脚。
脚趾圆顿,白皙漂亮,就连脚背皮肤下潜藏青色血管都好看得紧,玉质小铃铛轻飘飘垂挂着,红绳缠绕牵扯,愈发让人心头发烫。
披散青丝些许垂落,被晚风吹得漂浮,像是漫不经心在胸膛划过片羽毛,痒嗖嗖。
辛钤喉结上下滚动下,故意落步声大几分,那贵妃椅上人才像是受惊似猛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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