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今日他跪是毛绒垫子,地点也换成正极殿……
毕竟动过色。心,可汗显然还记得燕泽玉这个小美人儿胚子,再见也仍旧惊艳不减。
吃不到嘴里肉总是香气四溢,可汗那张贪欲纵横脸上毫不掩饰对少年垂涎,浑浊污黄眼仁直勾勾看半晌,才勉为其难移开视线,甚至故意摆出副成人之美贤德样,抬手叫起。
“钤儿眼光向来甄美……”可汗撩下怀中美人下巴,似乎是有些急切,但硬生生忍住,把话题往正事上靠,“但太子妃身份理应是尊贵匹配才合乎适宜。”
话语间,可汗打量视线并未从他这个大儿子脸上移开,反而是瞬不瞬地凝视着,只有在瞧见辛钤竟然不顾规矩去牵那小东西手,耐心安抚时,轻眯双眼忽而睁大。
燕泽玉手抖得厉害,却又因为被男人紧紧握住,抖动得不明显。
不知属于谁疯狂剧烈心跳声完全盖过玉坠儿相击脆声,声声震动耳膜。
明明辛钤个字也没对他说,只是浅浅握手。可莫名其妙,就是让人心下安稳不少。
但事情还没结束。
“抬头起来——”
这样做?将他放在风口浪尖上拍打?是拿他当挡箭牌吗?
胡乱缠绕蛛丝将他包裹起来,他在自缚茧子里闷得窒息。
疑惑、恐慌、怀疑……无数情绪被困在闷热蚕茧似牢笼里发酵膨胀,从撕裂伤口中奔涌而出。
这刻,燕泽玉浓烈怨怼几乎快化成实质。
手背倏地凉。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辛钤搬出个身份低贱晏俘做太子妃是抱有别阴谋企图,那这刻,可汗试探心思才算是卸下大半。
原来他这个看似无孔不入、冷血无情大儿子,也会动凡心,染尘事。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供人拿捏软肋,bao露之后……
辛钤,算是栽。
思及此,可汗捋胡子笑得颜开,也没等辛钤再求,自以为豪放不羁地扬扬酒杯,高声和道:
可汗不冷不淡语调自上而下笼罩过来,燕泽玉听得不太清晰,反应半晌才察觉到这是在叫自己。
手背适时传来轻微捏动,是辛钤在提醒。
燕泽玉滚滚喉结,安心神后缓缓抬头。
这不是可汗第次见他。
那日冰天雪原中跪、抬头画面还恍若眼前。
——是辛钤体温略低手。
燕泽玉心神震。
脑海中无处安放焦虑仿佛被只无形大手安抚下来。
辛钤竟又当众牵他,还是在可汗眼皮子底下。
却不仅仅是单纯地手心覆手背,而是根根指节缓慢而坚定地,插入他指缝指尖,最后,两只手严丝合缝地扣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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