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这两个婢女很好用。
燕泽玉不清楚这两人背后
根系延伸到谁手里，但此刻，这两人大抵是对他有
份敬畏，对方骤然绷紧脊梁和略显急促呼吸，都证明这点。
他紧握得湿润手心此刻
耳边并没有传来意料之中回话，相反，显得沉寂。
燕泽玉瞬间清醒过来，用力闭上眼帘复又张开，才看清眼前这两个姑姑分明就是昨天被指来伺候辛萨女。仆——只是换上大晏宫女衣服，梳大晏宫女簪头。
叫人梦里梦外分不清楚。
他掩下眸底异色，正正神，抿直嘴角，淡淡道：“怎
作此打扮？”
燕泽玉心底其实紧张，衣袖下手心攥紧，默默安慰自己，两个婢女应当不会察觉出什问题来。
兜兜转转，他还是问出口。
但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辛钤沉静目光如窗外倾泻而下月华，又仿佛黎明天空擦亮前最后抹黑寂。
男人到最后也没开口，只是撑起身体，替他掩掩后背翻折凌乱棉被。
“睡吧。别想这多。”
玄黑夜晚又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燕泽玉耳廓充斥着属于辛钤平稳缓慢呼吸和自己略显波动急促心跳。
明明是男人先出言撩拨，这会儿倒是自在，独留他尴尬得睡不着。
又过半晌。
燕泽玉到底是不够沉稳，讪讪裹着被子重新翻身平躺，盯着床梁上月光流转夜明珠瞧半天，忍不住询问，道：“辛钤，你睡吗？”
他等会儿，身边还是没动静，辛钤不语，呼吸节奏都没变分毫。
颜色稍好那名女子抢在前面跪下来，回答他道：“可汗大王昨夜下旨，阖宫上下效仿晏制，上至朝廷官制、下涉起居用度，慢慢鉴用。”
燕泽玉眼底闪过抹转瞬即逝情绪，慌乱心在平复后安定，他重新理理思绪，垂着眼帘看着地上人，指尖在红木妆台上轻轻点动。
‘啪嗒啪嗒——’gzh烧杯
这是辛钤思考时，或者威胁人之前惯用手势。刚才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燕泽玉不自觉扣扣桌面。
没想到，还挺好用。
“……”
夜无梦。
翌日大早，燕泽玉被两位年轻姑姑叫起来穿戴洗漱。
他睡得迷迷糊糊，晃眼瞧着两个大晏服饰婢女，还以为是往日旧景呢。
“梦荷，作甚这早叫起啊——”
正当燕泽玉以为男人已经睡着，刚要放弃，身边传来窸窣衾被摩擦声。
——男人正侧脸看他。
轻飘飘视线落过来，却似有万钧之力。
燕泽玉莫名吸口气，不上不下吊着，停顿好半晌才继续刚才话茬：
“你、你为什不住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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