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中,不远处传来阵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谁会大半夜像他样来着畜栏?
是敌是友。
燕泽玉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杏眼警惕地打量着栅栏外空地,左右迟疑片刻后闪身躲进囤放着牲畜饲料草堆里。
脚步声很快逼近。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够视物,他迫不及待环视四周,这圈里很宽阔几乎没有遮蔽物,眼望得到尽头,地上是黑乎乎粘稠水渍。
太黑,并不能分辨。
但,没人。
个人影也没有。
不知为何他竟松口气,紧接着是难以掩饰失落。
样。
燕泽玉不敢相信自己亲人会在这里度过这个冷冬。
畜栏里黑漆漆,像吃人无数野兽正张着血盆大口。风穿堂而过,腐败糜烂味道,合着血腥味,别提多难闻,燕泽玉下意识捂住鼻子,几乎要吐出来。
这味道他在囚车里也闻过。
押解他们北狄守卫根本不管他们死活,个狭小囚车里要塞七八个人,受伤,没受伤都挤在起。
燕泽玉动不敢动地蛰伏在草敦子里,透过窸窸窣窣杂草他隐约看见个修长年轻身影轻车熟路地翻进来,又围着四周转圈弯腰好似在检查什。
倏地,那人直起身,笃定道:
“八皇子殿下?”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媳妇儿跑:D
“父皇!母后!大哥!”
空旷畜栏只有他声音在回荡。
这里也没有他亲人……难不成是那几人骗他?
那他应该去哪儿找?
迷茫袭上心头。
血腥味汗臭味混合在起像是放个月已经发馊米饭,被闷在囚车里整日浸在这味道里,没病也能捂出病来。
那父皇母后他们还好吗?
思及此,燕泽玉再也顾不上害怕,快步走近那黑洞洞畜栏里。
血腥味愈演愈烈,甚至盖过动物腥臊粪便之气,口鼻中尽是铁锈味道,脚下粘腻湿滑,像是淌过粘稠绵密血。
燕泽玉心中不安开始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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