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连夜找老中医,年过古稀,听说望闻问切水平流,住在隔壁区。
睡意袭来,靳原忍不住打哈欠,趴江舒亦腿上睡。
见冷气对着他脑门吹,江舒亦把扶手盒挡板往下压,“你昨晚没睡?”
靳原压低嗓门,以他俩能听见气音讲,“做晚上春梦,体力消耗过多,太累。”
江舒亦低头看他,手掌覆着粗硬寸头,“晚上就累成这样?”
靳原:“Aysen,醒吗?”
“有事?”江舒亦问。
“陪去看中医。”
江舒亦掀被下床,倚着门边扫视靳原,“你怎?”
靳原望着他唇,“火气旺,开点降火茶。”
怕弄醒江舒亦,靳原浅尝辄止,蹲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呼吸平稳,睡得很沉,药效起作用。靳原出神片刻,江舒亦隔三差五颓丧着表情,总被说高级厌世脸,大概是没睡好原因。吃药治标不治本,得找中医调理身体。
看许久,蜻蜓点水般,俯身亲他额头和眼睛。
靳原反侦查意识强,纸巾沾湿,擦干净江舒亦唇边痕迹,又给他掖被角。
和进卧室时拍照片相对比,确认切物归原位后,放轻脚步离开。
戏谑中带着嫌弃。
靳原对上江舒亦脸,依旧压着声,“还是更喜欢你哭起来样子,脸色潮红眼睛含着泪,漂亮得很,叫得也好听。”
江舒亦淡淡道:“果然是做梦。”
中医馆窝在巷子里,远远就闻到浓郁药材气味,是座有年头房子,外间诊疗,里间用罐子煎着药,咕噜咕噜冒着响。
老中医胡子发白,看靳原舌苔,颤颤巍巍地摸脉,“小伙子精神气足,没什
“你这样看着,”刚睡醒,江舒亦浑身泛着慵懒冷淡劲,摸靳原下颌,“是要玩角色扮演吗,是医生?”
“你在想什?牙龈都红,”靳原张嘴给他看,“真上火,没含沙射影,你变得好色情。”
“被你污染,九点们出门。去刷牙,你把你晒鞋子摆好,顺便浇下阳台花。”
靳原笑着说:“让做牛做马……”
“什时候给你草?”江舒亦推开他脸,“听八遍,已经不刺激,多看看书,扩充下你词汇量。”
江舒亦睡前习惯反锁门窗,卧室窗户扇对着教学楼,另扇对着阳台走廊,也都反锁。
靳原从阳台翻窗进来,出去后,用校园卡拨动锁扣,恢复反锁状态。
夏季天亮得早,八点半像正午,斑驳日光随着薄纱浮动,跳跃到床头。
江舒亦似有所觉,闭闭眼,翻身闷进被子里,窗帘好看但不遮光,想换直没换。
周末难得赖会儿床,没多久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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