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冷水澡,在床上躺着毫无睡意,抬头看连接着隔壁复古壁灯。
靳原思绪慢慢发散,江舒亦睡眠质量差,会吃安神助眠药,晚上睡得昏昏沉沉。
好几回他找人,发现他跟失去意识般,今天也吃,药瓶还放在茶几上。
靳原脑海里浮现不少画面,威士忌里沉浮冰块,浴缸边夹烟手指,跪坐在沙发上晃动浴袍系带……然后是江舒亦骂他那句“混蛋”。
他做什,就混蛋?
“那些上你课人也不知道吧,天天听他们说,江舒亦学长太高冷范儿,遥不可及难以接近,话都不敢跟他讲,可是你喊老公诶,是吧江舒亦学长?”
江舒亦甩开靳原手,骂他,“混蛋。”
不欢而散。
靳原嘴硬,但鸡儿更硬。
作为有过剩欲望成年男性,在卧室用小半包纸,火气依旧降不下去。
将衣架挂晾衣杆上,回他,“明天没课,到之前先发消息给。”
简单聊几句,便挂。
靳原靠着沙发,双手枕在脑后,寸头干爽硬朗。傍晚江舒亦看书,被他腿压住大半,经过时探身去拿,喊靳原,“让让。”
单膝跪坐在沙发上,浴袍松松垮垮,白净锁骨、劲瘦腰和小腹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含蓄性感比赤裸更拨人心弦。
靳原挪不开眼。
但江舒亦骂他混蛋时候,真贼带劲。
凌晨三点半,靳原溜去江舒亦卧室。
声控灯调到睡眠模式,光朦胧昏暗,几不可见。江舒亦睡熟,雾霾蓝被子显白,加深他眉眼自带距离感,凛然不可侵犯,偏偏薄唇透红,像春日初绽花瓣,反差相互撞击,漂亮得
想去再冲个澡,走到客厅,见地上有只白色袜子,江舒亦,应该是拿去洗时候落下。
靳原打开龙头,沾肥皂洗,想起他破洁癖,洗得格外细致。
水流冲刷双手,他边揉边想,袜子有点小,穿着会露脚腕。不过江舒亦脚腕好看,骨形明显,筋肉分明,踹人时候也好看,蹦紧线条流畅。
两分钟能解决事,靳原用十分钟。
他揉着袜子,像揉搓只脚踝。
往前顶顶,把江舒亦顶得摔他怀里,又反身压在沙发上,散漫地笑,“在浴室勾引没成功,现在还勾。”
江舒亦轻拍他脸,“弟弟,你眼睛都看直。”
“那又怎样,想认输啊,”靳原手沿着浴袍探进去,在碰到他胸瞬间忽地抽离,佯装不为所动,“可惜,你碰到硬茬。”
江舒亦往下看,“是吗,有多硬?”
靳原低声笑,掌心握着他脸,要他看着自己,“Aysen,你那个要来A大老相好,知道你私底下这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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