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亦颤了下,半晌,抓着他腕骨推开,“你好烦。”
上了岸,靳原扶起摩托车,试了试还能用,便启程回学校。
苍穹高远,落日将坠未坠,玫瑰色的晚霞如喷发的火山岩浆,一路奔涌烧至天边。云
靳原心有余悸地反省,下回该停就停,不能再让江舒亦陷入险境。
江舒亦往岸边走,脑海残留着濒临撞车、跳坡入海引起的战栗。
心想,靳原说的没错,他爱刺激。
以后有机会,再和靳原来这体验一次。
浑身湿淋淋,他脱了衣服拧水,有腰窝,轻微的凹陷,覆着摇摇欲坠剔透的水珠。
靳原一个猛冲,江舒亦惯性后仰,很气,掐他颈上的直线纹身,靳原很敏感,一碰就痒。
笑出声,“别瞎摸啊江舒亦,骑车危险。”
江舒亦摸了还摸。
靳原忍不了,正要靠边停,岔路口忽地出现辆机车,深黑酷炫,估摸是在这飙车玩儿的业余爱好者。
靳原紧急转向,轮胎炸出刺耳的声响,将将避开戴银白色头盔的车主。
人,江舒亦拍靳原的背,“减速。”
腿撑久了泛酸,且靳原骑得急,容易撞一起,他弓着身体做缓冲,力求维持体面。
虽然这个姿势,早已让体面荡然无存。
靳原稍稍减速,往下看了眼,江舒亦头微低,露出截冷白的后颈。
很享受这种掌控感,他偏不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讲:“原来你买冰激凌,是在哄我啊?”
漂亮得一塌糊涂。
靳原盯着看,失神片刻。江舒亦察觉到他的视线,侧身,眼神滑过靳原手指。
健康的小麦色,骨骼分明充满力量感,中指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陈旧疤痕。
“离我远点,别碰我的背。”
靳原本来没打算碰,被江舒亦一警告,就很想摸,不顾他挣扎,强行往腰窝摁。
车主轰鸣着离开。摩托二手货,刹车效果弱,靳原躲得太猛,连车带人往护栏上撞。
当机立断,找准角度带江舒亦弃车。
沿海公路,护栏外是片缓坡,长满茂盛的野草,连接着浅海。他俩紧抱在一起,从缓坡翻滚而下,扑通砸进海里。
浪花四溅,水深到膝盖,靳原离水站起,连忙检查江舒亦情况,“你没事吧?”
“没事。”江舒亦搭着他手起身,野草柔软厚实,翻滚时靳原护住了他大部分身体,只入水时呛了口水。
“不是,顺手拿的,”江舒亦用手肘怼他,“停车。”
“哦这样。”沿海公路地广人稀,飙车党圣地,靳原熟悉路况,撇了下车头又回盘。
骤然失重让江舒亦一激灵,拽紧靳原。
靳原就笑。
“你骑的是掉了漆的二手摩托,不是川崎,压弯是想和我同归于尽?”江舒亦用英文骂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