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只保证安全,连通宵都告密,”靳原皱眉,刨根问底道,“他们怎知道通宵?住对面偷窥窗户?”
“别怪错人,猜,这次也是因为事情太大,他们才提下,以前什时候告过密。”尚瑜质问道,“要处理慢慢来,你通宵就不怕猝死?”
“没办法慢慢来,程老临出国把他交给,要对他负责。这样已经算失职。”
主动权在别人手里,靳原心里不得劲,“把人撤吧妈,江舒亦和住起,天天同进同出,保镖没权利窥探他隐私。再说最近老老实实做人,安全得很。”
“保镖管是你没管他,”尚瑜说,“你还老实?见山想爬见坑想跳,人幼儿园防,bao演习你都要插脚。哪天有人真正能管住你,才放心。”
靳原没承认过,但非常欣赏他。
“所以你为他大动干戈?把他导师儿子给收拾?还有个金融院长孩子,是怎回事?”尚瑜问。
保研程序出问题校方也有责任,这处理,牵涉到好几个行政人员。靳原蹚什浑水,就不怕遭报复。有什事让她出面解决。
就算要蹚,别那急,以她对靳原解,动作之快,怕是这两天没怎睡。
尚瑜齐耳短发,眼睛很亮,政界雷厉风行女领导形象,套靳原话,“你昨晚通宵吧?”
下手机,解释道,“新室友,个英国交换生,江舒亦。”
提到江舒亦,尚瑜叹口气。
她不爱管靳原,从小放养状态,跟保镖传达过,与人身安全无关事,不必告知。
但这次闹事牵涉面广,利益纠葛很深,保镖摸不准,主动联系她。
尚瑜坐靳原旁边,给他递块西瓜,“你和江舒亦关系很好?”
“妈寻思你这意思,等七老八十躺病床上,旁边还得躺俩七老八十保镖?”
“是这意思吗?”
“不是?”
“这你都知道?”靳原脸上笑意落下。当初他愿意让保镖跟着,除对他妈心软,还因为有过约法三章。
只保证安全,别概不能管。
保镖换过,反侦查能力极强,在校园里远远跟着,连江舒亦这样敏锐人,都未曾察觉。
若非特别注意,靳原也难以发现,渐渐忽略他们存在。
干预他生活,这不行。
“嗯。”靳原回。
有时候针锋相对气归气,但势均力敌碰撞很刺激。撇开程老不谈,江舒亦性子看着冷淡,其实不然。
因为导师用朱浅威胁,被迫让出论文,在胖子面前却绝口不提。
总来说,很有人格魅力。
更何况,江舒亦经常刷新他认知,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化人,谁知枪玩得贼溜,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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