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锻炼结束,裸着上半身腹肌沟壑明显,坐客厅地板上晾汗,T恤随意扔在脚下。
江舒亦走到茶几边喝水,扫眼。靳原脑子里蹦出那句“脏衣服不准在公共区域乱扔乱放”,捡起,以投篮姿势抛进脏衣篓。
有点不爽,见江舒亦要去浴室,靳原陷在同居规则拉扯中出不来,伸脚拦他,明目张胆故意找茬,“你先先,还是起啊?”
江舒亦踢他脚腕,踩空往前栽,靳原下意识去接,抱个满怀,随后起摔到地上。
江舒亦擦香水,初闻泠然,后调带欲,靳原锻炼太久出汗,气味混杂,碰撞出难以形容氛围感。
比如酒精状态下偶尔流露出来勾人气质。
抬眼看人时,眼神如雾般若即若离,偏偏表情如既往冷淡,处在可触碰又难触碰临界点。
他不止次遇到有人在酒吧约江舒亦,被拒绝后说他假正经场景。
并且写作在定程度上,是探索自过程,说撇开那部中篇,其实撇不开。
江舒亦笔下,显然带着很强个人印记。
越往深处挖掘,读得越痛苦,有时候就需要些直白粗,bao低级趣味调剂生活。
这很正常,更何况他看东西多少带点文学性。
Kevin摇头,说不是因为这个。
江舒亦漫无边际地回忆,好像还有件事。
他们去年有天晚上去参加聚会,Kevin喝醉不小心跑到隔壁场。隔壁场是大麻局,众人吸嗨,房间里,大厅地板,沙发上,壁炉边……男男女女纠缠得不堪入目。
靳原喘得厉害,身体滚烫,肌肉绷得硬朗,江舒亦闷在他颈窝,脑子里倏
很难具体描述,Kevin便笑,称是直觉。
“Kevin你直觉错,”江舒亦依旧穿着无领衬衫,象牙白暗格纹,袖口折到小臂,指节分明手掩在雾霾蓝被子里,“不仅缺乏天赋,还创作欲枯竭。”
后者Kevin清楚,从江舒亦他妈去世开始,他情绪就开始低迷,回国交换也是因为这事。
没坚持,跟江舒亦聊回国后生活。
碍于时差,两人只聊小会儿。江舒亦放好电脑,将飘窗上书收拾整齐,准备去洗澡。
他去找人,个金发碧眼男人抛开伴侣,在长廊拦住他,伸手就扯衣服。他把男人掼在地上,骂句Gofuckyourself!
这和天赋有什关系?
人都有欲望,他只是嫌脏,直没找到合心意,又干净。
他问Kevin,Kevin依旧摇头,找很久措辞。
出于直觉是真。江舒亦温和,有时疏离高冷,正经得不得,但长久接触中,能管中窥豹地察觉他不为人知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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