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十分潦草,但出奇眼熟。
商鹿衍来回看好几遍,发现和写给他那张字迹很像,像是出自人之手。
邢宿说:“昨天晚上,大概是点多,有人往病房里丢
对方额头上贴个退烧贴,看上去有些病态疲惫,气色却比那天好很多。
对上商鹿衍视线,邢宿惊讶地挑下眉,倚着墙壁问他:“回病房?”
商鹿衍点点头,迈开长腿走进去。
两人病房并不在同层,但在电梯上行途中,邢宿却跟着他同出电梯。
走廊里没什人,大片阳光落在地上,看上去温暖又安静。
他身上穿件长款风衣外套,系上扣子盖住里面病号服。
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现他是病人。
哪怕他现在就走出医院大门,也没有人会拦着他。
这个念头刚起,商鹿衍就听见阵急促滚轮摩擦地面声音。
几个护士神色焦急地推着张病床在走廊穿梭,边快步疾走边让路过人让让。
沈义原本在收拾仪器,闻言顺着商鹿衍视线看下墙上牌子,不答反问:
“喜欢孩子?”
商鹿衍背对着他摇摇头,声音听不出什情绪,“不喜欢,随便问问而已。”
像是解释,他低声道:“男人生孩子太奇怪,想要小孩,领养个也可以。”
商鹿衍虽然先天基因是omega,但心理上做二十多年beta,也没正儿八经上过omega生理课,排斥也很正常。
商鹿衍停在个能晒到太阳地方,转头去看邢宿,“有事?”
“嗯。”
邢宿应声,直揣着口袋右手伸出来,递给商鹿衍张揉成团小纸条。
上面只写句话——
【知道谢疾犯罪证据藏在哪里,明早九点半,十楼小露台见。】
商鹿衍下意识地退到旁让路,快要走到电梯口时候,才从孩子事情里抽离出来,摸出手机拨简白敛号码,想把昨晚发生事情告诉他。
但响很久也没有人接。
商鹿衍挂断再拨,连打三个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难道还在飞机上?
商鹿衍叹叹气,电梯门开,就看见站在里面邢宿。
沈义没有深究他意思,主动把话题扯回来,“从生理角度来说,没有腺体omega是不会受孕。”
“因为婴儿需要营养是腺体供给,而生殖腔被打开也需要AO信息素交融。”
“没有腺体,就相当于关闭受孕通道,退万步说,即便怀上,也是个死胎。”
这个回答和他在搜索器里看见相差无几。
心绪恍惚地告别沈义,商鹿衍揣着兜往病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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