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疾
口气还没缓上来，商鹿衍便压着他
手，俯身问得更仔细。
“你是从什
时候开始利用
牵制苏子郁？”
“引导去发现李大山尸体，还是在画展上提醒有影子这件事？”
“又或者是，引诱恭初阳移植腺体让他来跟测试匹配度时候？”
谢疾没有否认，没被压着那只手拽着自己病号服，吐口气还得缓好几下。
谢疾还戴着呼吸机，安安静静地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像死
样。
商鹿衍走过去，先是掀开他病号服看下他前胸那道长达二十厘米缝合疤，然后又摸下他被火烧得没块好肉手指。
指腹刚刚沿着那些凹凸不平疤痕蹭过去，谢疾就醒。
“商鹿衍”
氧气罩随着谢疾张开唇浮起层浅浅白雾。
如果只有他个人在，商鹿衍醒怕是要找人。
把脑袋汗都蹭到五羊蓬松柔软狗毛上，商鹿衍搂着狗往边上挪挪，又问：“简院长，简白敛什时候会过来？”
简铭致思绪稍稍在他称呼上停顿下，欲言又止地回句：“晚点，你要是饿去催催。”
商鹿衍说不用，掀开被子下床。
“简院长，想带五羊出去走走。”
视线聚焦在简铭致脸上。
顾不上什礼貌不礼貌，直接发问：“简白敛呢？他去哪里？”
“回去给你熬汤。”
简铭致松开狗绳，抽两张纸递给商鹿衍，示意他擦擦脸上汗。
商鹿衍没有接，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两张纸出神。
商鹿衍垂眸看半秒，就把他氧气罩摘下来。
谢疾咳得很厉害，仿佛随时都要断气样。
他胸膛艰难地起伏着，指尖颤抖地抓住商鹿衍手背，“对不起已经很努力”
“但还是让苏子郁跑。”
商鹿衍沉默地听完，盯着他发红眼睛问句：“什时候开始？”
他身上仪器都摘，后颈纱布也没有渗血。
简铭致找不到什理由阻止，只好叮嘱他：“别走太久。”
商鹿衍点点头，披件外套就出门。
医院是不允许带宠物狗进来，商鹿衍不知道简白敛用什办法。
他搭电梯下层，把狗寄存在沈义办公室，然后去谢疾病房。
他不接，简铭致也不知道该说什，维持着递纸动作没有动。
隔几秒，五羊突然蹦上病床。
简铭致怕这胖家伙压断商鹿衍腿，正想开口，就看见商鹿衍伸手把狗抱住，然后把脑袋埋在狗背上。
跟没安全感孩子想抱点儿什东西支撑样。
简铭致突然就理解简白敛为什非要他把这只狗弄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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