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很快，口音很重，让人分辨不出说
什
。
但听语气像是叱骂，夹杂着难过
叱骂。
商鹿衍看着心里难受，刚攥紧指尖，后肩就挨上
个结实宽阔胸膛。
墓园起风，简白敛双手绕到他身前，将他只拉半外套拉链拉上去，然后用嘴唇碰碰他后脑勺发梢，“难受就别看。”
商鹿衍摇摇头，视线偏，忽地看到那辆黑色车，驾驶座上还坐着个人。
搀扶着个拄着拐杖老太太下车。
苏奶奶是南方人，喜欢盘发，花白头发全梳到脑后扎个矮矮发髻，用根簪子固定着，看上去非常温婉慈祥。
和商鹿衍记忆中没有太大出入。
大概是悲伤过度，老太太神情憔悴，整个背都驼下去，瘦弱伶仃得风吹就倒。
商鹿衍还没有动作，陆婧艺就先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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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奶奶抱着陆婧艺，混浊眼珠溢出泪水。
商鹿衍退到边，静静地看着苏奶奶身影佝偻，步履蹒跚地走到苏子郁墓碑前。
烟瘾似乎又犯。
商鹿衍摸摸口袋里烟盒，到底还是没拿出来，只tian下干燥唇。
苏奶奶用家乡话责备苏子郁不孝，又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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