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商鹿衍躲在
边看准时机，等人拐弯，他立刻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桌上
作业本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商鹿衍直奔搭在椅背上卡其色大衣，在口袋里摸索两下，就找到
简白敛皮夹。
纯手工黑色意大利真皮限量款。
真有钱。
商鹿衍转个身背对门口，打开之后果然看见恭初阳说那幅画。
“其实
也不知道那个算不算老师死穴，”恭初阳迟疑地回忆，“老师皮夹里有张画，这
大点儿，”
“有次不小心弄倒水杯，老师宁愿被烫着，也把那幅画保护得好好。”
商鹿衍若有所思，抬手拍拍他脑袋，“知道。”
见商鹿衍似乎要走，恭初阳急急地拽住他，“商师兄，你能不能加好友？不然找不到你。”
商鹿衍拿出手机扫码，再三保证绝对不偷删，恭初阳才肯松开他。
结巴巴地辩解，“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商鹿衍懒得听他解释，食指卷着他头顶上撮小卷毛绕着，低声问：“问你个事情，简白敛有没有什死穴？”
“死穴？”恭初阳疑惑地扑闪着睫毛。
“就是那种，别人碰不得，碰他就得发疯东西。”
恭初阳有些犹豫地抿紧嘴巴，摇头。
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素描，只有掌心大小，边角不平整，像是从什地方撕下来。
与其说是画，倒不如说是小孩子写作业无聊涂鸦。
尽管笔触有些稚嫩，但是不难看出是个侧颜很好看青年，也许是少年。
商鹿衍盯着看几秒，越看越觉得画里人像简白敛。
股怪异熟悉感渐渐爬上心头，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画纸被他捏出深深折痕，甚至还破角。
逃节和逃两节没什区别，商鹿衍去学校多媒体教室看下午视频，待到差不多天黑，才捏着脖子往教学楼走。
中午时候他让金城安打听过，知道简白敛今天有项作业要批改，会待到八点才离开。
隔着老远距离，商鹿衍就看见训导主任办公室门缝底下漏着光，稀薄又微弱，在这茫茫夜色里显得十分异类。
靠着护栏吸小半根烟，商鹿衍正愁要用什法子把简白敛引出来，听见门缝里传来脚步声。
门把被压下，简白敛端着杯子走出来，看样子像是要去接热水。
商鹿衍耐着性子摸摸他脑袋，“乖，告诉，改天请你喝酒。”
“真吗？”恭初阳有些动摇，抱着他胳膊软声问：“那能不能去你家喝？”
商鹿衍无所谓，“随便你。”
恭初阳顿时高兴，弯着眼睛笑笑，“那们说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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