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先从地上起来,我让佣人给你做醒酒汤,喝完睡一觉,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别让我担心。”
季秋寒的眼前笼上了一层很浅薄的红色,好似纱幔飘荡,过滤了其他感官,他呵出一口浓重酒气,鼻腔里气息都是炽热的刀片。
跟江湛在一起久了,他鲜少让自己喝的这么醉了,原来想起来感觉这样难熬,哪怕只有一点,都让他忍不住去寻求浓烈酒精的麻痹了。
“江湛,你
易谦一口老血堵在心头,那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的。
易谦拿着文件上楼,电梯叮的一声响,总统套房门口守着的自家保镖朝他点头示意,易谦敲了门喊哥,江湛没回应他,不一会,房门就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一进门,江湛就朝他比了“嘘”的手势,易谦才发现江湛在接电话。
“宝贝,你别不说话,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湛这两天忙的很,察昆是个莽夫,江坤是个城府极深的笑面虎,偏偏这俩人不是嫌对方不保险就是势力不够格,快要倒台的吴达山到处攀附,煽风点火,各个都想往贼船上拉上他。
接上了蛛丝马迹间的嵌合点。
易谦哗啦啦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是近两年跟踪调查颂秋的照片和文件资料。
易谦仔细看过,饶是他也倒抽一口凉气。
这份调查里,从察昆父亲的死,到这几场针对察昆的暗杀,竟然都跟颂秋脱不了干系,他甚至已经把棋子都布到了察昆身边,就像钩了一张捕兽网,只等着这头昏熊一脚踩入陷阱毙命的那一刻。
看来路德维西很早之前就盯上颂秋了,难怪,察昆大概也做梦没想到他圈养在床上五年蹂躏羞辱的幼弟,每日都枕边谋划怎么杀掉他,重换日月吧。
江湛听见那边略显粗缓的呼吸声,寂静深夜,酒杯被撩上茶几的清冽碰撞声就显得格外钝锐。
“…你的胃不好,别喝了,是案子为难,还是最近太累了?”
江湛的眉皱起来,他察觉出今天季秋寒的反常,他向来不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禁忌的喝酒,他手上有季秋寒的行踪,但他最近除了去警局和回家实在没去什么别的地方。
江湛招手,让易谦把家里的监控调给他。
不消多时,笔记本上显示就是江宅卧室的实时监控,整个房间没开灯,只有半拉半掩的窗帘透过外面花园里未灭的灯光,幽幽暗暗的光影里,季秋寒捂着额头坐在地毯上,消瘦的背虚虚得靠着小沙发,看起来十分醉了。
易谦捏着照片思索,忽而发现文件袋的边角还有些鼓,
他拎着文件袋一倒,从文件袋里猝不及防的叮咚两声清脆响掉落在桌面上,
是两颗粉白色的奶糖。
“”
英文牌子,Sweet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