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朝易谦发火,”
他见过一次江湛教训易谦,那直接上脚都不带招呼的。“我问了,他没说,真是怕你怕的不行虞雕。”
“他不怕我还得了?”
江湛抱着他,手下批着文件:“也就是你,你去问问易谦从小到大敢不敢跟我说半个不字。”
真三句之内就能,
“嗯,我搬过来住。”
晚上,季秋寒端着养胃茶进江湛的书房,桌案后的人眉毛拧成一团。
“我也要喝?”
“提前给你适应适应,魏老的方子。”季秋寒面不改色地把满满一大杯放下,“魏老那边约好了么?明天我请假,陪你一起去。”
他说的自然是给江湛调理睡眠的事。
季秋寒拧着眉思索。
江湛以前确实跟他提过要不要搬去榕台,他拒绝了,后来江湛就在单位附近给他买了云间的别墅。
季秋寒当时拒绝的原因除了离单位远,还有一个就是: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跟另一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亲密生活。
“江湛以为我不喜欢住在榕台,所以他宁愿跑这么远也要来这里找我?”
吃一堑长一智,易谦对于这类问题极度敏感,用词十分斟酌。
活。”
季秋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怎么,你很怕他?”
易谦尝汤的手一顿,“…季哥,你不是哥派来套我话的吧?”
“嗯,看来他已经发展到让人敢怒不敢言了的地步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
江湛无奈地摇摇头,把手里的报表放下,将人拉在腿上坐。
“可轮到你治我了是不是,”
他喝了一半,把另一半喂到情人嘴边:“喝了。”
季秋寒闻着就胃里就翻涌,一手推开,一点不买账,江湛难得好脾气的不强迫他。
“怎么突然想搬到榕台来,是易谦那小子又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大概…可能…是吧?”
季秋寒终于明白过来,这大概在江湛眼里又是一件‘小事’。——所有只要不触及到江湛给他划的底线的事,在他眼里都是小事,自然也都能无条件的顺着季秋寒,不用问,也不用说。
于是,当隔了一个星期回来的江湛在榕台看见季秋寒时,眼底除了一片欣喜还有惊讶。
“宝贝,怎么来这儿了?”
季秋寒刚下班,全身上下就拿了一个文件夹,开口就一句让易谦惊掉了下巴。
“对了,下次江湛要回来你提前告诉我,我去榕台等他,那儿离机场更近,而且路上车少,别让他这么来回折腾了。”
易谦听闻很诧异:“季哥,你不是不喜欢在榕台住么?”
“嗯?”季秋寒眼眸疑惑。
易谦似乎察觉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什么话,他“呃…”了一下,
“…要不也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