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江哥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太累了就先睡了。”
“季哥,人我真的没权利撤,要是我开口,江哥知道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要不,您等江哥人回国再说?”
公海,行驶中的JadeofNoah。
诺亚翡翠号。
灯火辉煌倒映在邃蓝之上,顶级豪华游轮如同夜幕下的一座不夜之城。
下车的时候,季秋寒让方北停在距单位不远的一个路口,方北给他开门。
“季先生,那下班的时候我还在这里等您?”
“我要加班。”
“没事儿,您加,只要别太晚了就行,不然江少那里我实在不好交代,人民警察保家卫国…”方北念一半的时候季秋寒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只听见身后吆:“那我就在这儿等您阿。”
接下来的三天里,人人都知道季队脸上比平常更冷了几分,跟冰山削过似的,靠近都能掉冰碴子。
车里,后排的季秋寒一手揉着太阳穴,压着蹭蹭往上冒地火气。
江湛竟然限制他开车?不,现在不是限制,是直接禁止了!他就知道撞车的事江湛没那么好放过他,但是,明明他都已经答应了让方北跟在身边,江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方北从后视镜里瞄一眼,想着缓解一下气氛,话还没出就听见他痛呼:“哎——痛痛痛”
“你嘴角怎么了?”
方北单手去摸嘴角的淤青:“啊…没什么,昨天不小心摔着了。”他昨天已经被特别拎出去‘提醒’过了,这个季先生的安全往后就是他的安全。
奢丽鎏金的赌场大厅,男人筹光交错,女人穿着恰到风韵的高叉晚礼。
二楼的贵宾包间里,那个“太累了就先睡了的”人,此刻——正端着酒杯站在玻璃帷幕前,跟这艘邮轮的主人叶之霖,饶
而季秋寒的指尖按在通话键上,一共给江湛打了三通电话。
第一通在第一天早上:信号不好。
第二通在第二天中午:江湛语气疲惫,“宝贝,我刚下船,头好痛,你让先我补个觉啊”
江湛要补觉,季秋寒压下一切话,尽量温和:“好,你先睡。”
第三通是刚才晚上八点半打的,接电话的是易谦。
“季先生,其实我觉得江少对您真是特别的上心”
从来没有一个情人能让江湛从‘伞’里挑人保护,更别提看看这次的阵仗,可是直接从A组里调出人,A组里都是些什么变态人物。
季秋寒从指缝里给他一眼。
如果他连这点都不确定,那么那天早上他就不会选择将封锁二十年的伤疤赤.裸,可就是知道,才觉得这股火气没处发泄。
江湛一向上位者强势惯了,想一句发号施令,就把他搁在隔绝了一切危险的金丝笼里,可他不是江湛养的一只鸟,能因噎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