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崭新如初,好像完全没有历经抛弃与风霜。
博钦愣住了,他睁大了眼睛,心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贺西舟说:“我去A大找了胡教授,他那里有照片,但是数量很少,只能
夕阳终于隐了下去,晚风温柔,海声慢慢,就像他们之间的吻。
夜晚的海岛消去了炎热,吹来的海风已经没有了咸湿的热意,贺西舟背着博钦,他们一路上了山间的小道。
博钦趴在贺西舟宽阔结实的背上,用海岛的方言给贺西舟唱当地的小调,绵长的语调拉长在贺西舟的耳际,博钦温热的呼吸轻轻柔柔地包裹着他,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平稳。
博钦的歌声消了,半响后他才说:“我不知道那栋房子还在不在。”
贺西舟回答他说:“马上就能看到。”
,然而爱是没有理由的,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他笑了起来:“在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第一选择,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
贺西舟取出了戒指,他说:“你愿意戴上吗?”
海浪的声音重新出现在了博钦的耳边,海鸥在鸣叫,好像永不疲惫地掠过被夕阳染红的海面。
博钦伸出了手,放在了贺西舟手掌上,就像他曾经做过的无数次。
博钦拍他的肩,示意贺西舟将自己放下了,贺西舟蹲下身,博钦却没起来,他抱住贺西舟的脖颈趴在男人背上,说:“我不敢。”
贺西舟牵住他拉博钦起来,说:“别怕,我会让他在。”
博钦笑了起来,只当贺西舟在安慰自己,他拉着对方的手,透过参天大树繁密的枝叶往上看,继续抬脚,说:“走吧。”
树林越来越稀,月亮出来了,薄薄一层银白撒满了人间,博钦顺着小道往前走,房子的轮廓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他说:“现在应该已经破碎不堪了,我好多年都不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面前的房子没有了树枝的遮挡,完全着落在月光下,白墙青瓦,三层建构,最顶楼是他曾经午睡的小阁楼,门前是半圆形小花园,小花园里和多年前一样开满了茉莉,一座木质千秋孤零零地静立。
他俩已经分不清谁在发抖,贺西舟缓慢而坚定地将那枚写有他名字的铂金戒指推进了博钦的无名指根,他低下头,虔诚地在戒指上落了一吻。
博钦拉他起来,说:“虽然这个时候,我应该为你戴上另一枚戒指,然后亲吻你,但是,”
博钦掏出了黑绒盒子,笑着说:“我慢了一步。”
贺西舟也笑了。博钦望着他退后一步,单膝下跪,他说:“仪式还是要有,所以贺西舟,”他取出了那枚刻有他名字的戒指,说:“我想给你戴上。”
贺西舟重来不会拒绝博钦,在任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