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关掉桌上
录音笔，说：“你今晚说这些话就是他最想听，你们两清
。”
在河道中央，机器轰鸣着挖出河沙和淤泥。
船老大过山峰三十多岁，皮肤粗糙，身体结实，相貌朴实，扔在人堆里毫不起眼。他正熟练地操作着机器，机器轰鸣声盖住手机铃声。过许久，他才发现电话
直在响。
过山峰打开手机：“喂。”
对面传来个阴沉男声：“专案组到溧水县去找王力。”
* * *
溧水县老旧小区里，安欣带着卢松费力地辨认着楼牌号码，正巧遇上穿着单衣被老婆赶出家门王力。
个稍显简陋小饭店里，安欣和卢松坐在王力对面。
王力低着头说：“陆警官失踪事真和
无关！七年前，从溧水县调到京海市，全靠赵立冬手提拔。大家私下里都说是赵立冬人，副局长位子非莫属，当时和竞争还有人力部主任杨健。但是赵市长说，属于技术人才，这个位置坐最合适。后来有关系找到，说是约着出来喝喝茶，以为是杨健后台，没想到居然是高启强。那是2014年，高启强拉出个重重旅行箱，里面装满港币现金。他给两个选择，是回老家，二是放弃副局长。可是赵立冬说，副局长任命月底就能下来，于是就拒绝。高启强最后只说句话：‘先礼后兵，礼送到。’他临走时眼神越想越害怕，就把这事告诉赵立冬手下王秘书。王秘书隔天就喊过去吃饭，说领导会当面给高启强颜色看看。那天，饭吃得很尴尬，领导直在挤对高启强。没两天，就遇到拿枪袭击人。想当副局长，可更想活着，所以即便是领导把公安局局长找来，也还是当着他面提出辞职。其实赵立冬也知道，根本抓不到高启强把柄，逼到最后，也不过是找个人顶罪，办成起最普通抢劫案。谁都明白，唯独陆寒警官不明白，直追着问东问西，说要惩治凶手。”
安欣说道：“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能接受跟这样世界同流合污。”
王力黯然说道：“如果有天还能找到陆警官，请定带看看他，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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