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把领带一圈一圈缠在自己手上。
车内的赵立冬紧张起来，怕高启强突然出手。
高启强弯下腰来，忽然张开嘴巴，对着赵立冬的车窗哈了一口气，随后用手上的领带将车窗上的一块污渍仔细擦干净。
赵立冬笑了，笑得很舒心。
* * *
黄昏时分，一辆宾利车静静地停在海堤上。
西装革履的高启强坐在车内，表情复杂。
不远处，一辆z.府牌照半新的奥迪A6缓缓开来。
奥迪车停下，与宾利头对头，像在对峙。
高启强坐在车里，望着对面的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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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带着唐小虎和一众兄弟从车上下来，刚参加完追悼会，所有人戴着黑箍。
唐小虎看着高启强，说：“强哥，要节哀啊……”
“谭思言和李山处理干净了吗？”
“放心吧，处理得稀碎。”
赵立冬在会所内看着碉楼现场的报道，长长舒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把事情办成了，还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王秘书说道：“在京海所有人面前演了一出大义灭亲，这下想整他的人也没法再找他的麻烦了。”
“高启强，是个人物。”
赵立冬摸着手腕上崭新的百达翡丽，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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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局长办公室里，安欣把证件摆在了桌上。
郭文杰说道：“干什么？法医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你的子弹穿过高启盛的左肋处，对李响只造成了擦伤，他的致死原因是内脏破裂，和你没有关系。在当
奥迪后座上的赵立冬观察着眼前的宾利。
宾利的车门先打开了。
高启强一步一步地走到奥迪车旁，站在车门前。
赵立冬看着车窗外的高启强，没有动。
高启强等了半天，见车窗都没有摇下来，脸抽搐了一下，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
青华高速公路施工路段，现场搅拌机旋转着，倒出一股水泥。
一只手指浮在水泥表面。
工人扬起铁锹，铲起一锹水泥。
手指瞬间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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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堂内挂着李响的黑白照，摆满了花圈和挽联。
郭文杰带队，所有人穿戴整齐，向李响的遗照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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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来到火车站，手里拿着信封里的钥匙。
安欣打开了304号储物柜，拿出了那个笔记本。他翻看着，越看眼里的目光越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