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曹闯、徐江都是我杀的。”
安欣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炸雷，脸色都变了。
老默苦笑道：“我早就该死，现在再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找到我女儿，把她送回老家去。”
“你把遥控器放下，慢慢说。”
“他也不应该。”
老默一笑：“他？他不是好人。”
安欣敲敲窗户，大声说道：“起来吧！”
床上的“李宏伟”一下子坐了起来，居然是张彪假扮的！
张彪举起手，示意没有武器。
安欣说道：“你们都撤了，疏散病人。快点！”
警察们散开，呼叫对讲机，叫醒各个病房的病人。
安欣和老默像置身事外一般，注视着彼此。
老默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内，随时可以按下按钮。
* * *
”左突右撞，想冲进病房。安欣扑上来，及时将他摁倒，拽着他的手，上了手铐。
“黑色卫衣”的帽子被揭开，竟是唐小虎！
* * *
清洁车终于停下。戴着帽子的清洁工缓缓扬起脸，正是老默！
从其他病房内又闪出几个便衣，举着枪将老默包围。
* * *
老默用空着的左手从怀里掏出把枪———正是当年徐江的那把，没有任何犹豫，塞进自己嘴里。
安欣眼睁睁看着，来不及阻止。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 * *
在
老默问：“李宏伟在哪儿？”
“安全的地方。你没必要替高家送死，把遥控器给我。”
老默摇摇头：“安警官，你走吧，我身上有太多条人命了。”
“莽村的李顺？做假身份证的戴永强？”
“我杀的。”
警车、消防车停满了院子。
消防队员严阵以待。
郭文杰和李响站在警车前，望着李宏伟的窗口。
* * *
老默与安欣对峙着。老默说道：“你走吧。好人不该命短。”
老默说道：“你们警察犯不着为了工作把命都给丢了。”说着，他用左手扯开工作服，身上绑满了烈性炸药，“这是矿里的炸药，炸山的，遥控器在我手里。我只对付李宏伟一个人，咱们无冤无仇，我不想连累你们。”
老默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病房。
陆寒和施伟举着枪，不知所措。
老默一步步靠近，胸口已经要抵上枪口。
“老默！”老默停住了，一回头，安欣已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