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望着安长林,已经猜到他要说什。
“老孟让你下去捞尸,为什不去?
安欣哭丧着脸:“局长,觉悟是不是提升得有点儿太快?”
孟德海举手作势要打,安欣赶紧溜。孟德海看着安欣背影,忽然笑:“小兔崽子。”
* * *
清晨阳光洒在干净偌大操场上,整个操场上只有两个人影。个是穿着笔挺警服安欣,而另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安长林。安长林与孟德海年纪相仿,人显得更精干些,多年部队生活痕迹深深地刻在他身体每寸肌理中。和孟德海样,安长林也是安欣父亲老战友,安欣父亲在牺牲前将儿子托付给安长林和孟德海。看着眼前这个老战友遗孤终究如宿命般也身穿警服,头顶警徽,安长林居然有瞬间失神。
已经有汗水从额头滑落安欣随着安长林指令完成队列操练,虽然只有他自己在做着动作,却认真专注得像置身队列中。
人散开。孟德海却闻声走过来。
“安欣!”
安欣个立正:“到!”
“刚才叫你没听见吗?”
安欣本正经地回答:“报告!直在维持外围秩序,群众太多,声音太嘈杂,真没听见。”
“正步走!”“立定!”
安长林站在安欣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欣。“稍息。你在部队操练三年,你说说,队列操练意义是什?”
“报告,首长同志,队列操练强迫人改变从小养成行走习惯,将两条腿交出去,纳入军人步伐。从在操场上迈出第步开始,就必须面临之前所有生活习惯下意识反抗。但军人必须压抑这种反抗,学会服从,学会融入。回答完毕,请指示。”
安长林点点头,眼神中有丝骄傲神色闪而逝。
“你部队上所有主官都告诉,你是个好兵。们都希望你留在部队里,可你非要脱下军装,换上这身警服。”安长林语气缓和些,“安欣,部队和地方不样。从部队下来,每个人都会积存巨大能量,这能量在社会上该如何释放?释放不好反而会惹大麻烦。”
裹着大衣李响感激地望着安欣,露出笑容,既为搭档仗义执言,更为他把在局长面前表现机会给自己。
孟德海眯着眼睛看看面前安欣,笑笑。
“除夕那天,你们刑警队排班调下,你和李响去值班!”
“局长,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也要管?”安欣下子泄气。
“倒是想不管,你自己主动要求进步啊!回去之后拿着排班表去找曹闯。记住,是你自己主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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