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沉思地看着姜晓宁,最后说:“肯定比告诉你几率要大得多。”
“……知道。”姜晓宁擦干眼泪,静静又站会儿,低声说,“先走,祝您早日康复。”
他似乎还想说什,却终于说不出来,低着头慢慢地离开。
齐修远看他关上门,又扭过头去,床边小桌子上满满当当摆着花花绿绿又华而不实小东西。
他拿起个八音盒,打开看看,致爱丽丝简单旋律中,个跳芭蕾小人儿转着圈;还有几块巧克力,对杯子,透明镜框;有张卡片,粗糙地画着个带着水手帽、抽着烟斗肌肉男,旁边写着“老师虽然你经常捶头但是还是希望你赶快康复,哪怕像大力水手样凶猛都不介意”;还有能飘雪花水晶球;又张卡片,香香,上面写着女孩子娟秀字迹,还撒娇似画着很多心……
能眼睁睁,看他放开你手。”
就像最后,他却让那人掰开自己手,根本没有任何语言,任何表情,任何动作能够使那个人改变心意。
姜晓宁放下手臂,泪水使他眼睛明亮,却使他神情更萧索。
“不会,不会变成这样。”他声音忽然拔高,“你不明白,不只是想陪着他,他也需要啊……”
齐修远被他最后句话刺痛,稳稳心神,才叹口气道:“很同情你,可是你找错人,不能告诉你怎联系他。”
齐修远有点看不下去,他抬头看会儿窗外阳光,慢慢坐起,拿起旁边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向窗边。
这或许就是萧厉认为自己应该拥有生活吧,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学生很可爱,同事不会突然想要杀死自己,工作甚至很有意义。
他替自己做出选择,就像自己刚才替姜晓宁做出选择样。
齐修远想着,毫不在意屋里还开着空调,伸手推开窗子。
夏天热风吹进来,和屋里温度形成鲜明对比。隔着窗户只看到阳光
“到底,到底为什?”姜晓宁无法理解地再次问道。
“因为他是个拉皮条,你是个学生;”齐修远回答,“因为是你老师,亲眼看到他折磨你;因为和你父亲是同事,如果你有可能遇到危险,哪怕可能性很小,也不能不闻不问,更不用说推波助澜。”他看着姜晓宁,声音放缓,“你说得很动人,但不能对你不负责。”
姜晓宁紧紧咬着嘴唇瞪着他,无数表情从他脸上掠过,终于他问道:“如果是爸爸呢?”
“什?”
“如果告诉爸,”姜晓宁好像被自己说出来话吓住样,顿顿才往下说,“如果爸来问你,你会不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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