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很高,大家都坐着缆车上去,齐修远个人沿着偏僻山路徒步前行。
不知走多久,山路转,路旁是座简陋小庙。
庙前面盘膝坐着个面容苍老和尚
“没有。”他头也没抬。
“生病?”
“不是。”
“那你这礼拜怎没精打采?”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弟可真值。这还没亲自出面呢,你就上赶着帮忙。你……”
他叹口气:“你这样不行,有萧杨在,你根本就不能狠心。”想想,他又说,“可能也不关萧杨事,你这人就是这死心眼儿。反正是变不白,黑又黑得不痛快,何苦呢?”
萧厉没说话。
“你怎不学学?及时行乐啊萧厉。”拍拍萧厉肩膀,韩嘉笑,显出风情万种样子,“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玩就玩,这辈子过得才值啊!”
齐修远那天早上狠心删萧厉手机号,连着好阵子都觉得心里空落落。
和蔼大姐安静十秒钟,课本拍在齐修远头上。
“真烧包,给你个重。”大姐从抽屉里翻出张报到证扔过来,“有个全省研讨会你去听下吧,地点是在附属县云城,那里有山有水,顺便还可以陶冶下你情操。”
齐修远乐意之极,他像逃离瘟疫样逃离城市,并迅速在云城山水里投入自己关注。连续好几天,他不停地用新鲜见闻填塞着自己头脑,好让自己没有丝空闲去想个不该想人。
同去研讨会人都觉得他是个不合群人,会议间隙他既不跟大家去游山玩水,也不愿意在宾馆里打扑克下象棋,总是个人不知道走到什地方去,到很晚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研讨会结束前天,领导领着全体与会者游览这里座新开发野山。
虽然留着那个手机号时候也很难打给他,但是旦删除,却觉得非常难受。就好像自己某个秘密愿望能不能实现是回事,能不能有这个愿望是另回事样。
姜晓宁追问好几次所谓“救他出来人”事情,只能让齐修远心情更糟糕。时间长姜晓宁也不问,可是每次看见他齐修远都会想起那个人,到后来上课时,他都有点不想去看姜晓宁脸。
最难过是晚上,他不得不努力让自己想些别事情来消耗时间。但是欲望这东西就像感情样,越压抑,反而越强烈。
连续几天夜不能寐让他白天时候总有点昏昏噩噩,虽然上课时候强打精神,但是下课就只想趴在办公桌上,大脑空白动不动。
同组教研组长,个和蔼大姐对他说:“小齐,是不是你家有什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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