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小师叔,要叫公子。”李凡松轻轻敲下飞轩头。
飞轩却
“哪个地方?”其余三位天师同时问道。
“天启。”殷长松仰头望着天空,“钦天监。”
李凡松背着书箱,飞轩牵着匹枣红色跟在他身边,就像当年他们同下山游历般,只是这次,心境与心情都截然不同。两人走到山下,李凡松转过头,眼泪不自主地流下来。
“你在想什?”飞轩问他。
“想起当年随父母第次来青城山时不到六岁,随着父母刚上山就见到个少年坐在台阶前,叼着根马尾草望着远处。他问,山下怎样。当时见他身后挂着柄桃木剑,就说:你教剑术,就和你说山下故事。父母们怪冒犯,他却爽快地答应。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赵玉真,青城山百年来道法第,剑术第。”李凡松边流着泪,边笑道,“可当时只觉得他有点傻傻,随便跟他说些山下事,他都能乐呵好久。现在想想,有些对不住他。”
山野,你去寻吧。”
李凡松抹把眼泪后,不言不语地站许久,才终于点点头:“好。”
“不要哭,玉真说那人剑法不逊色于他。怒剑破军,孤剑九歌,儒生雅剑,雪月绝代。你师父必定在这四柄剑,是好机缘,望珍惜。”
“弟子领命!”
看着两位弟子步步走下山身影,殷长松重重地叹口气,其他三位青城山老辈天师也走到他身边。
“怎?”飞轩问道。
李凡松擦把眼泪:“当时年纪小,自己哪经历那多事,都是从父母口中听来些故事,有些根本就是杜撰出来,可师父全信。这次下山,也不知道师父看到这无趣凡世,会不会有些失望。”
飞轩也笑:“不会,师父那样子人,再无趣事情,也能让他变得有趣。”
“也对,师父没看够,就让们看个够吧。”李凡松转过身,朗声道,“小书童,们上路。”
“好,小师叔!”飞轩应道。
“个得道法,个传剑术。”名天师望着他们背影,缓缓道,“玉真也算有所传人。”
“个小道童,真能继承这青城山掌教之位?”另名天师带着几分忧虑。
殷长松摇头:“能成不能成,就看这三年游历。”
“据说玉真给他们二人画张行路图,想来也是好笑,玉真自己从未下过山,又怎画出下山行路图?”名天师惑道。
“看那张图,上面只有两个地方,起于青城山,终于青城山。”殷长松顿顿,“而中间,玉真只指明个地方。其余地方,随性而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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