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有点儿不高兴,说:“这还没说完呢。”然后变语气,跟炫耀自己儿子样:“是挺好,跟个小话唠样,挺有意思。”
林立不知道阮泽话唠是个什样子,自认接不上沈苑话,说句“好就好”,干脆利落挂电话,招沈苑又拨过去,问:“你这是嫉妒呢吧?知道,就那什,‘最好两个朋友成好朋友,感觉备受冷落,希望网友能给点儿意见’,还有……哦,在线等,急,是吧?”
林立说:“是你个头。”
然后又挂电话。
沈苑心情好,回家开车路上嘴角还翘着,阮泽就问他:“你高兴什事
沈苑其人,长这大,从来没有这样剖析过自己坏毛病,也没这样服过软,也是对着言不合就流眼泪阮泽,他才能说出来。但解释也解释,错也认,阮泽还是愣愣,平时总穿丝不苟衬衫都皱,哭过样子分外可怜。沈苑拽拽握着他手腕,表情纠结,脸稍转到边不看他,别别扭扭地问:“咱俩这算和好吗?”
阮泽把自己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揉揉眼睛,说:“算。”
气氛非但没有随着阮泽说完“算”而缓和,反而愈发尴尬起来。他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五十岁大男人,大半夜像小学生样置场几乎算是“鸡同鸭讲”气,现在倒还像模像样原谅上彼此。
阮泽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头,虽然没哭多久,但也太不正常,现在不敢面对沈苑,怕他真察觉到什,就绕过人低着头往里走。沈苑也自觉没意思,摸摸鼻尖看他上楼,自己也跟着上去。
过几天,下班前沈苑跟林立打电话,说完正事,那边提起阮泽,问他最近怎样。林立知道他俩在块儿住着,开始说是暂住,等阮泽慢慢找房子,结果过几个月,什动静都没有,他也就没再多问,这回沈苑自己提起来,说阮泽就在他这儿住,叫林立别多嘴到阮泽跟前说什找房子事。
林立心道那也得阮泽听才行啊,嘴上说:“没事儿闲是不是?要说,住你那儿也可以,你别欺负人。”
沈苑心里突突,以为他莫名其妙发疯事被阮泽说给林立,但又觉得阮泽不像会主动说这种事人,只好忍住心虚,装着强硬地问:“什时候欺负人?”
林立赶紧说没有没有,你说得对,就是闲。
沈苑这就理直气壮起来,样样数着自己对阮泽有多好,他这边说高兴,那边林立听得诚惶诚恐,这位爷,这是还直着呢,还是已经九曲十八弯啊?
他打断沈苑,问:“阮泽人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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