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声戏谑
嗤笑，叶斯把用透明包装密封好玫瑰花递给他。
“又再想些什
？
身上脏，别乱碰，包花密封纸拆掉之后扔
再洗洗手。”
叶斯去浴室洗澡，郁光站在原地吸吸鼻子，熟悉木质焚香和浅淡花香之外还存在
种味道，不好闻，像新装修屋子里甲醛味。
他猜这应该就是叶斯不让他牵衣角原因。
又隔两分钟，艾伦又带过来只花瓶和剪子，想像白天那样接过他手里花剪枝插瓶。
他习惯叶斯涔凉体温，淡漠情绪，如果把每人个在心底用中具象物体代表，那叶斯在他心中定是拥有冰冷金属外壳神祇，亦或是座高耸入云神圣雪山。
所以这大束火红热烈玫瑰出现无疑动人心魄——像在黑白画里泼道红颜料，醒目、艳烈。
郁光其实没想到叶斯会买花给他，更没想到是红玫瑰——颜色比叶斯欲念蔓延时暗红瞳孔稍浅。
他虽不解花，却也知道红玫瑰含义，文学作品中常被人类隐喻爱情。
怔愣之后，郁光眼底笑意快要压不住，他用力掐下手心，疼痛让人清醒。
学长？”他又问。
艾伦平静脸紧绷起来，像张抻平纸张，不必回答，郁光已经知晓答案。
没有责备，他微不可察勾下唇，挥手让艾伦下去。
晚上十点多时候，他收到叶斯微信消息，平常句：在干嘛？
正是太平常，甚至不像是叶斯会发来文字，郁光看不见屏幕背后叶斯发消息时到底是什神情，但他猜测，叶斯应该、或许是吃醋。
“自己来吧。”郁光道。
花与花并无不同，但手里这捧是叶斯送，那它对他来说就不样。
下床跑到门边，他装作无知无觉，语气惊讶：“学长不是说三四点才回吗，怎这早回来啦！”
叶斯不轻不重瞥他眼，反问：“你说为什？”
郁光总觉得叶斯话里有话，但他装作不懂，如往常样去扯叶斯衣袖。
指尖还没碰到便被男人躲开。
郁光心尖颤，先前喜悦如碎裂冰晶，顷刻间融化，他动作顿住，瞬间想很多，担心真让叶斯生气。
叶斯提前回来。
郁光还没睡，他在日复日与叶斯相处时光里继承男人睡前翻翻读物习惯，书页翻动，门口传来锁孔扭动金属碰撞声。
先是惊讶，尔后又觉得还算合乎情理，这种想法在看清门口抱着鲜花进来叶斯时愈发深刻。
叶斯大捧包装好红玫瑰，像块冰抱着团熊熊燃烧火。
怪异，割裂，格格不入——不可否认，这些都是立刻浮上郁光心头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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