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棉花塌陷下去，棉被兜住两个人，涔凉和温热
两具身体贴靠在
起。
叶斯伸手把少年揽进怀里，感受对方从僵硬到适应转变。
“学长，睡觉也不摘领带吗？”是指他眼前领带，郁光在领带下睁着眼看黑暗片，轻声问。
“等会儿
会帮你摘掉。”叶斯轻轻拍抚郁光后背，像哄小孩入睡。
郁光“嗯”
声便不再说话，长睫敛下，闭眼时不再是那些噩梦般画面，黑洞洞摄像机、松垮褶皱皮肤、黑色硅胶＊具……
他能听见叶斯极轻呼吸声和自己杂乱心跳交织在起，也能感觉到叶斯颇有分量视线时不时落到自己身上。
良久安静，郁光默默道：“可以要学长陪睡午觉吗？”这是叶斯方才承诺过，最为稳妥。
他不知道为什
自己被蒙着眼也会隐约察觉到气氛在他话音落下后有瞬间凝滞，几秒后，叶斯应声“好”，在他身边躺下。
他设想过小家伙会向他讨要什礼物——
杀掉陈钟国、更换新耳钉、甚至是祈求永生……
口。
叶斯目光暗下去几分，视线落在少年抿出水光薄唇，低沉道：“小鱼想要什奖励都可以。”
“猜猜看吧。”他指尖隔着层布料剐蹭小家伙眼帘，引得阵阵抖动，像将要破壳新生命在挣扎。
眼前遮挡视线东西绑得并不紧，郁光眨眨眼，睫毛扫动布料带来阵阵痒意，触感不像是叠过手帕。
脑海中闪过许多物品样子，郁光滚滚喉结，犹豫道：“是领带吗？”
迟钝运转大脑彻底放空，不再胡思乱想，叶斯规律呼吸声像轻敲在心房雨声，黑暗世界仿佛融化成浩瀚无垠星海，柔和白噪音陪伴者，催人困眠。
在郁光熟睡后，叶斯轻手轻脚解开覆在对方眼前领带，又替他抹平皱起眉头。
“晚安，小鱼。”
但唯独没有料想到郁光所求竟是他已经答应过事情。
郁光没有安全感，甚至是对他也没有。
他不愿意为所谓“奖励”让他们之间关系产生丝毫短裂可能性。
就像是对待件原本就充满裂痕珍宝，生怕碎裂而不敢挪动哪怕下。
郁光在害怕。
脑袋被揉动几下，叶斯似乎隔着领带落个吻在他眼睑，但他看不见，这也只是猜测。
片刻后，他听见满是笑意声音：“小鱼真聪明。想要什奖励？”
换做往常，郁光可能会窃喜好阵子，仔细考量要个‘过分’又不踩线奖励。
但现在他只是沉默。
郁光发现自己时间竟然不知道想要什，随意念叨个又怕自己说出什不合适奖励惹得叶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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