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光爬上床蹭进男人怀里,真丝睡衣滑溜溜的贴到脸颊很舒服。
叶斯失笑,声音通过胸腔共鸣穿到郁光耳廓中有些失真:“起来,这样我怎么擦头发。”
“不要,就这么擦嘛。你在车上说过晚上可以抱个够的。”郁光赖着不走,搂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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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郁光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也以为自己不甚在意,但淋浴闭眼时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被血染红的布满裂痕的车窗。
水温被他调高亮度,水滴落到肌肤甚至有几分灼烧的刺痛。
他直挺挺站着,不躲不避,好一阵子才关水擦干身体。
车辆驶入后山车库稳稳停住,郁光还是抱着男人不愿意撒手。
叶斯有些失笑,软声道:“晚上抱个够,下车了。”
“哦。”郁光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松手了。
两人一起下车,穿过透明玻璃长廊,往日一次不落迎接他们的李管家换成了稍显紧张稚嫩的艾伦。
怔愣一瞬,郁光抿了抿唇。
欢怎样的我?”
叶斯似乎洞察了他这句话背后的想法,蹙了蹙眉。
“那不重要。你也不必为我改变什么,做你自己就好。”
闻言,郁光愣住,心中酸胀得像是被软棉花填满。
他垂头喃喃,“做我自己就好。”眼眶泛起湿热。
抹开起雾玻璃上的灰白,郁光盯着镜中浑身都泛着粉红的自己。
吹风机半途被他关上,指尖摸了摸半湿润的发丝,他犹豫半刻,只是把台子上用纸巾垫好不被沾湿的发绳带到手腕上,又戴好耳钉,拿了根毛巾出去。
叶斯听见响动,随手合上书,“怎么又不吹头发就出来?”
听出男人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郁光也不遮掩,抿了抿唇,直接道:“想让学长帮我擦头发。”
叶斯挑眉看他,眼神中带着揶揄,好一会儿才点头,“行,过来。”
他扯了扯叶斯衣袖,“学长,李伦管家他……”
“他没事。”叶斯顺势牵起他手,“想什么呢你。”
“可我记得他身上的刀伤木仓伤都没有愈合迹象……为什么会这样?”
“特殊液体浸泡过的银器能伤到我们,元老院那几个人用的刀刃、子弹都是镀银或者银制的。但这些伤都不致命,李伦的愈合力还在,过几天就好了。”
郁光若有所思点头。
从出生到现在,他被抱有太多希望——
希望他的脐带血救人,希望他能像郁阳一样听话,甚至希望他成为郁阳。
可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希望他成为自己。
郁光把鼻腔的酸涩压下去,垂着眼帘撒娇:“学长,我想你抱抱我。”
“还没缓过神来吗?”男人以为小家伙被元老院的吓到了,勾唇笑了笑,顺他的意,长臂一捞将人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