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光并不知道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他直勾勾盯着叶斯,“你真好看。”呢喃的低语,第一次对叶斯没用敬称。
男人也没在意这次的称谓,轻轻浅浅地勾动嘴角。
叶斯真的好好看,男人始终维持着这样年轻帅气的容貌不会变化。眉目明朗,幽暗瞳孔如同上好徽墨,流转间勾魂夺魄,鼻梁也挺拔,眼窝深邃得很有质感,薄唇禁欲又性感,叫人浮想联翩。
男人伸手过来,指尖穿过垂落的发丝碰了碰他左耳的耳钉。
指甲触碰宝石截面的瞬间发出声极其细微的声响,郁光的心却也
“怎么了?”虽如此问了,但叶斯心中已有计较,些许细密心疼的情绪让叶斯感到陌生。
四枫院隼已经查到那串191开头的号码主人,是一位五十二岁的中年妇人,十几年前与丈夫离婚后在陇区小镇里经营着一家棋牌室。
女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郁阳二十年前去世,小儿子便是郁光。
自从大儿子夭折女人就染上疯病,白日到还算稳定,在棋牌室里跟人打打牌收收棋牌费,到了傍晚小儿子回来,牌友便时常能听见里屋传来殴打时肉体碰撞的闷响。
男娃小时候被打也哭,哭声沙哑又嘹亮,扰得人打牌都不清净,后来许是被教训了又或者长大了,后来牌友倒是再没听见过男娃哭,只有闷响和偶尔骨头磕到床脚的声音。
,煞是好看。
叶斯帮小家伙把鬓边垂落的长长的刘海别到耳后,指尖顺势蹭过微微发烫的侧脸。
许是涔凉的指尖碰着舒服,少年不自觉往他这边靠了些,细腻皮肤磨蹭着,卷翘浓密的长睫忽闪忽闪,下垂挡住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
叶斯轻笑,他知道小家伙还没醉,这是装醉跟他撒娇呢。
“赖着不走了?”
听街坊邻居说这家的小儿子本来就是为了救哥哥才怀的,结果刚出生就克死了哥哥,脐带血也没派上用场,女人自然恨极了。
叶斯以为少年是为此而感到难过,沉默地为小家伙又倒了一杯酒,金酒倾斜入杯,清脆悦耳的响动。
少年格外安静,盯着清透酒液中上浮的小气泡出神,突然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凉丝丝的液体顺着喉咙穿膛而过,像吃过薄荷后猛灌一大口冰水,浑身都冒着冷气儿。
郁光吸吸鼻子,趴在小吧台上侧着脸看叶斯,领口微微敞开,叶斯能瞧见那白皙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咬痕,上次他没清愈,现在看着倒挺勾人。
“嗯。”郁光眼帘颤动,犹豫良久,终于道:“我好累啊,学长。”
话音落下,他颇有些释然地舒了口气。
男人却有些沉默。
小家伙常跟他撒娇,有时候眸子亮闪闪的说出来的话真假叫人难以辨别。
但这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