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撕坏了,最末尾的时候手抖弄破一道口子。手在半空中僵
他们静静地呆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话语,但是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时间的流速仿佛在此刻缓慢静止,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他丝丝缕缕的发丝一一捋顺。
叶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封口纸包装袋递给他。
“拆开看看。”
“送、送我的吗?”
少年身体上干涸的如树木延伸根系的墨渍被叶斯一点点擦拭掉,像是将一块历经一场变故的璞玉洗涤干净。
看着璞玉重回纯洁的过程无疑是一种成就,至少叶斯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
小家伙的背很好看,略微有些瘦削淡薄,腰窝被光影晕染开阴影,扇子骨凸出像一对振翅欲飞的漂亮蝴蝶美得惊心动魄。叶斯很喜欢。
酒精带走墨渍的同时也挥发于空气,凉飕飕的,郁光往叶斯怀里挤了挤。
“学长,这只猫猫好像很灵性,他居然知道帮你拿笔和酒精棉?”
地不想动弹,原本想问的问题也没有问出口。
郁光在一片虚无中陷入了某种平静。
鸦青不知道什时候离开又返回,跳上桌子把一包新的酒精棉片推到叶斯面前。
郁光听见包装拆封的声音,余光往后扫了眼,心底有些惊讶。
“嘶——”后背猛地一冰,郁光浑身都抖了一下,惊呼出声:“叶斯!”
“嗯。”
郁光略微失神地抬头看了眼叶斯才接过来。
用胶粘起来的封口很容易被撕坏,他想把这个纸袋子留着,撕得小心谨慎,叶斯看他慎重得手都有点抖的样子,有些失笑。
“这么小心干什么?”
郁光没说话,盯着手里的纸袋子一点点拆封。
话音尚未落下,鸦青居然像是听得懂郁光所言一般,看了过来,黑色毛绒尾巴一晃一晃,看上去很是自豪。
但叶斯只是高深莫测地勾唇,对此并未解释什么。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落窗棂的白噪音规律而有节奏,令人舒适得容易犯懒。
叶斯把干净的新睡袍替他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揉按酸痛的手臂和大腿。
话刚出口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这是他第一次对叶斯直呼其名,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但转念一想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可郁光心底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鱼方才叫我什么?”
叶斯放到他后背腰窝处擦拭墨汁的手一顿,酒精棉片略显粗糙的冰凉触感像某种兵.器抵在后腰似的,莫名有种被威胁的感觉。
他动了动发麻甚至有点酸痛的手臂,攀上男人脖颈,拉长尾音撒娇道:“学长——我错了——”
狭长的凤眼微敛着睨他一眼,叶斯轻呵了声,没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