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看向男人的眼睛,赤红的、克制的、仿佛有一把燃烧的邪火,你便知道,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但郁光看不到叶斯的眼睛,他望着弥蒙的车顶,感受酸麻和疼痛席卷大脑,呼吸顿住片刻。
侧颈有种被填满的酸胀感,熟悉的、期盼已久的,快感顺着流速过快的血液充斥全身,他难以抑制地贴在叶斯身上蹭了蹭,像只发qing的猫。
车内狭窄的空间给了暧昧滋长的土壤,叶斯身上的香水味不知多少次地与铁锈味混合,似乎还有些淡到几不可闻的果肉腐烂的甜涩味道。
“学长……亲亲我好不好。”
舌尖舔了舔,似乎在短暂接触中染上些人类的体温了。
郁光的呼吸声愈发粗重,热气喷洒在叶斯耳边仿佛淋浴时蒸腾的水雾。
默默勾唇,他没着急吸血,仍旧慢条斯理舔.弄着,像是打针前必须的消毒工作,叶斯做得很认真。
粗粝舌苔带着血族特有的唾液,代替酒精碘伏在少年白皙的侧颈上圈画出一块泛着水光,亮晶晶的领地。
“学长……别弄了……快咬,好不好。”
叶斯淡薄地挑眉,抽出原本扣住郁光脖颈的手,指尖顺着小家伙小巧的喉结轻飘飘剐蹭到下颌。
全程用的指甲尖儿,没有丝毫皮肤接触,叶斯格外掌握了力度,保持在让人稍有疼痛的程度,他猜郁光会喜欢。
小家伙果然还是太嫩,一点不经事,稍稍撩拨就受不住。
少年小巧的喉结难耐地滚动着,时不时溢出声压低的闷哼,眯起的桃花眼好似月牙湖面,春水粼粼。
叶斯向前逼近半寸,大腿挤进少年两腿之间,却没有刻意去触碰少年难以启齿的地方。
腐烂的果子豁出一切朝山顶雪松发出邀请。
索性他赌对了。
清冷逼人的雪松没有拒绝,俯身亲了他。
细雪的涔凉侵入唇舌,含着属于郁光自己的血,郁光被迫吃
郁光实在受不了叶斯如此慢条斯理的折磨,像把人架在火上烤,生不能死不得。
“呵——”轻佻的一声笑,撩得人浑身酥麻。
叶斯最终遂了他的愿。
尖牙用力刺入侧颈紧致的肌肉,毒蛇捕杀猎物那样的用力,毒牙深深刺入,却不是注射毒液,而是吸取精血。
叶斯将皮肉中涌出的鲜血的一点点吮.吸咽下,动作不疾不徐,似乎少年的血液对他并无太大吸引力。
他调笑着瞥了眼,凑到郁光耳边:
“脑子里想什么呢?小.变.态。”
像是回敬从前郁光与他短信交流时骂的那几句‘变.态’,叶斯刻意落了重音强调最后几个字。
不出意外,身下的人在听见他这么叫的时候浑身都兴奋得发抖。
他在郁光希冀的眼神中俯身埋首于少年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