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涔凉宛如蛇信子的舌尖粗粝地研磨着耳垂那一小块皮肤,将渗出的血珠尽数咽下。
郁光忍着没吭声,手臂默默攀上叶斯的脖子搂紧了——
他这次赌对了,叶斯没有再忍心推开他。
欲望,果然是任何生物都难拒绝的怪物。
像腐烂的果子,糖分累积到生命中最鼎盛的时刻颓然腐坏,散发出来的极度甜蜜的味道反倒比初生时更加吸引果蝇。
郁光看不出叶斯心中所想,但却能隐约察觉到叶斯的态度有所缓和。
他悄悄偷瞄叶斯的神色,似有无奈一闪而过,郁光心底窃喜,软着腰往叶斯身边凑了凑。
余光中,叶斯深刻的眉头蹙了蹙,下一刻,他的后腰被男人钳制住,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力度。
“宝贝,你自找的。”恶狠狠的。
叶斯对他的称呼又换成了‘宝贝’。
郁光惊觉,那种久违的獠牙穿刺肌肉的酥麻痛感、失血之后弥蒙的眩晕、模糊视线中充斥着欲望的猩红眸子……居然叫他无比怀念。
郁光第一次当面违背了叶斯的命令。
白衬衣的领口再次被掀开。
郁光太用力了,第二颗纽扣应声崩掉,露出更大片白皙如雪的皮肤,皮下蜿蜒的青色血管白翡翠里的天然纹理,漂亮得心颤。
郁光踮着脚把脖颈往叶斯唇边凑,甚至格外主动地搂住了叶斯的肩膀。
郁光隐约闻到了烂果子的味道,在清冷雪松的气息中并不明显,却也不能忽视。
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喟叹,眯着眼睛说,
“学长……快咬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不咬就是不行,亲妈的话撂这儿了。
郁光隐约觉得自己找到了学长称呼自己的规律,但没等他多想,一晃神的功夫,叶斯已经俯身咬住了他没带耳钉的左耳耳垂。
牙齿强压进昨晚才被蹂躏过的耳洞,浅浅刺入,反复多次。
郁光不确定这些举动是否有性.暗示的意味,紧张得心脏疯狂跳动。
牙尖比针尖粗多了,狭窄的耳洞被撑大,火辣辣的疼。
似乎有血腥味萦绕于鼻尖,耳垂可能被咬破了……
他听见喉结滚动的声响……微微侧目,郁光在学长滚动的喉结上落下一吻。
“学长,您随时可以使用我,在我这里,您永远不用忍耐。”
小家伙很诚恳,像是把血淋淋的心脏似刨出来递给他一样郑重其事。可声线颤得厉害,尾音带着哭腔,眸子里波光潋滟像搅乱的一池春水。
郁光抓住他肩膀衬衫的手也在抖,且很用力,指尖泛白,无端端让人联想到路边被雨淋湿的小猫小狗,可怜巴巴的。
叶斯叹了口气,只觉得郁光太会撒娇了些——他一个活了好几百年的老油条也受不了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