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意志坚决
，不是吗？
要锲而不舍，要寡廉鲜耻，要撞得头破血流之后……
再回来认他命。
作者有话说:
叶斯，你是懂拿捏人心。
郁光缩着肩膀靠在卫生间白瓷墙壁，吞云吐雾。
郁光连着抽
三支。
烟头落在地上，微微弹起又躺下，稍不留神就积三个。
在将将要抽出第四根烟时，他却突然生厌倦。
烟盒子啪地
声被丢进积水洗手池。
刚要提腕下笔，墨汁却先步落在宣纸上。
郁光怔住，目光微微偏移，这才发觉自己手抖得厉害——
难以抑制手抖。
他不得不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抖动幅度有所缓解但用处不大。
晃动下滴落宣纸墨水越来越密集，如同二维世界里也下起小雨。
两次拒绝。
足够把郁光拼凑出来勇气尽数打碎。
垂下头，郁光眼前碎发刺刺扫着眼睫，不舒服感觉促使他将头埋地更深。
“那
回去上课。”音调很低，郁光这次不是装。
叶斯也没说什
挽留话，平静眼瞳中倒映着少年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郁光眼睁睁看着烟草被污水浸泡成湿嗒嗒模样。
从发丝儿都透着股飘飘欲仙，再到浑身上下散发着颓，不过是三根烟时间罢。
郁光偶尔是善变——比如吸烟时候。
但他望向叶斯目光，向来执拗，常含叛逆。
郁光这辈子没几件事不受他人掣肘，偷偷篡改高考志愿算件，偷偷喜欢叶斯也算件。
迫切想得到尼古丁抚慰。
这种欲望来得迅猛，甚至比渴望叶斯爱来得更急切。
郁光像个无可救药瘾.君.子，伸手进阴暗桌肚里，像鬣狗寻着腐食之气赶来。
将烟和打火机偷偷装进口袋，郁光偷摸出教室去卫生间。
颤抖地点火、颤抖地吸烟……白烟带着让人快乐物质吸入肺里，融进血液。
教室后门吱嘎开启又砰地合上，叶斯终于滚滚喉结，幽暗瞳孔中闪过丝暗红。
可空气中仍弥漫着丝丝缕缕腥甜，勾得人喉头干涩。
叶斯眼底沉着几分克制，终是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重新回到座位郁光变得格外焦躁。
他呼出口浊气，勉强定下心神将毛笔重新拿起来，盯着那个被叶斯指出写得不太好‘避’字看半晌。目光灼灼，像是想把这个字盯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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