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男人声线显得格外沙哑，视线直直盯着少年水润殷红
唇。
郁光依稀觉察到对方声线转变，隐约觉得事出有因却又找不到具体因果，只得作罢。
眼眶泪欲滴未落挂在睫毛，郁光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舌尖疼得有点过分，他却还不忘伪装。
“咬、咬到舌头……对、不、
郁光知道可能是自己体温因兴奋而变得太高，继而蒸发掉喉咙里水分。
可他控制不住。
肾上腺素狂飙，疯狂兴奋感不断堆叠，在理智骤变为冲动危险临界点——
郁光猛地咬破舌尖。
刺痛如刀匕扎肉，霎时灵台清明，理智旋律重回，郁光逐渐平缓下来。
“喜欢摸？”
尾音稍稍上挑，带着小钩子似，听得人心痒难耐。
郁光在心底默默回应句‘喜欢’，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露，僵在原地呆呆。
很近。
叶斯学长手就这摆在他眼前。
满世界耳鸣声中，再度朝叶斯学长望去。
他其实早有有预感——幸运之神不会终日垂怜他这个卑微臣民，上次偷偷勾学长手心不被发现已经是得恩赐。
这次再没有那种好事。
叶斯发现他，那狭长如弯刀眼
瞬不瞬地将郁光擒住，又缓缓瞥眼自己手背。
“郁光同学这是什意思？”
但方才实在咬得太狠，铁锈般血腥味瞬间顺着鼻腔溢满去喉腔，竟也极大程度上缓解干涩。
终究是不好受，舌尖尖锐刺痛着，他只能忍痛将血沫子混着唾液同咽下。
但正好能以此扮扮可怜。
郁光抬手捂唇抽几口气，吸气声断断续续，瞧着实在是疼得紧。
可垂头郁光没来得及留意叶斯突然之间神色转变，等他泪眼婆娑地蹙眉抬头时，叶斯已恢复最初神色。
郁光甚至能看清学长指腹上每个人独有指纹纹路。
纹路意义是极为崇高——是个个体区分于同类外显特征，是个文明绵延留存历史遗迹。
而他，在今天，清清楚楚地用眼睛描摹独属于叶斯纹路。
每分凸起，每分凹陷，都是世界上绝对隐私。
喉头愈发干涩，任凭他多少次吞咽唾沫都不能润泽。
心脏狂跳，泵出血液溢满全身上下，紧张情绪使得血管剧烈收缩。
郁光顿觉口干舌燥，掩饰性地滚滚喉结。
男人将毛笔轻轻搭在陶瓷笔搁上，动作仍旧不紧不慢，优雅地仿佛古画中人。
若非郁光偷偷抬眸瞥见对方眼底幽暗，还以为叶斯学长当真毫无反应。
没等他多想，那双心心念念许久漂亮又不显得女气手、那双被他两次偷摸过手，缓缓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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