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这番话说得淡然,可他捏着瓷勺手指骨却泛起白。
燕承启心头涌上阵冰冷痛意——果然。楚茗不愿意信他,更不必说原谅他。
“予玥……”燕承启喑哑地开口,“……爱你啊……无论你是高高在上世家子,还是个平民,都爱你。”
燕承启伸出手,轻轻地拢在楚茗冰凉手侧:
“现在,满心欢喜,也都只为你个人罢。”
接近,想要得到那抹光辉。
不自觉地,他竟坐到燕承启对面,拿起瓷勺。
他阵恍惚,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南浔还是上京,是楚宅还是东宫,是……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上次见他这样眉眼盈笑,还是他将他当做那清风明月般,心头白月光太傅。
他大约是猜到燕承启已经知晓白琏是和燕凌寒是什关系……那,他现在又来找他做什?
楚茗塞朵银耳入口,那银耳甜甜脆脆,口感很好。
他这边刚刚嚼几口,就听那厢燕承启道:“予玥,此刻正值花季,知道有处山上桃花都开,能请你和道去赏花吗?”
楚茗愣愣,半晌才道:“不去,还要去学堂讲学。”
“去嘛去嘛,来回不过两天,那儿桃花开美极,片片连在起……”
“燕端泽。”楚茗忍不住打断他,漆黑眸子里闪过丝痛色,“你到底还想从这儿得到什?楚茗从前是世家子,是靖国公府上嫡长子,是翰林院大学士,弟弟是内务府总管,这些都能保你稳坐东宫,直步皇位,可如今,你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还来找做什?……若是论姿色,天下美人也任君采撷,事到如今,茗到底还有哪里值得你留恋?还有哪里值得陛下从上京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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