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楚茗这颗心,早已是闭上心门,连粘合都没有。
楚茗点点头,敲敲床板,燕承启会意,有将手掌递过去。
【弟弟可安好?】
“楚瑜没有受什伤,现在正在靖国公府上修养,只不过靖国公府上私兵死伤大半,他近来忙着私兵事情,不过也常来看望你。”
【过两日,将他唤来。要同他说些话。】
这幅模样。
他骗他。
御医来请脉时,说他这幅身子亏损太过,就算是已经救回来,怕也不能与常人齐寿。
总有天……他会丢下他,先行步。
楚茗倒是没有再多想,只是顿顿,在他手心里又笔笔写下。
燕承启心底略酸,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半是感慨半是无奈地道:“你若是什时候愿同说些知心知底话,让知道你到底是怎样想,怕是梦里也要笑出来。”
楚茗收回手,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他不是不愿意再瞧半分,只是怕再瞧燕承启那副模样,又会被他深情款款给蒙眼睛,又会为他那副憔悴消瘦模样心软。
【你什时候登基?】
“十日后,予玥,你会是唯皇后。”燕承启慢慢探身过去,楚茗只觉得片阴影笼下来,接着就是个微凉吻印在他额头。
他唇很干燥,干裂起皮唇瓣印在他额上,有些微微痒。
燕承启这厢正盘算着登基大典后第二日就册封楚茗,要他做他正妻,却也不知楚茗脑中,此时全都是十日后离开思虑。
人心易冷,便如同碎茶盏,如何拼凑也终是带着蜿蜒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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