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个玉人,从来没有做过恶,老天为何要这样待他,他为何要吃这样多苦!
“别哭……姑娘家把眼睛哭抠娄可要嫁不出去……”楚茗笑着,感觉孩子已经挤入最后关,将他那里撕裂开来,而他早已麻木,“春桃呀,在靖国公府,屋子里,床旁左手边木柜里,有个大匣子……前两日去放托司绣阁缝百家被,小棉衣……还有皇上赐下来虎头鞋和些小玩意,你别忘去取来,给洵儿玩。”
春桃听着他仿佛托孤样话,心里又惊又痛,连连摇头:“公子,找不到,还是你亲自去吧!”
楚茗意识愈发清楚,他甚至听得见自己绵长呼气,甚至已经明白自己油尽灯枯
楚茗抬手朝站在旁双眼红肿,眉目郁结春桃招招手,微微笑开,仿佛还是当年霁风朗月,温润如玉公子,那笑容点也没有改变:
“春桃,过来,扶着些,”楚茗觉得有点困倦,“好累呀,怕要撑不住。”
他这话说得如同吩咐春桃给他沏壶好茶,还要新摘君山银针,不要那俗气西湖龙井,带着些年少狡黠与娇气。
春桃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所有话都哽在喉咙里,艰难地走过去,扶着摇摇欲坠楚茗。
旁御医都在他肚子上为他压腹,楚茗将唇咬得血迹斑斑,下巴上都是血,把所有呻吟都压在喉咙里,疼狠也只声闷哼,绝不喊叫。
如何能放心下你!”
楚茗腿间濡湿越来越多,但孩子毕竟终于进入产道,这令他觉得切都值得。
“你若是真放心不下,那便去抄十遍地藏菩萨本愿经罢!不抄完不要随意进来。”
“楚茗!!”
“滚出去。”楚茗再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也不再给他三分颜面,只是累极般喘喘气,“不想再说第四遍。”
楚茗靠在春桃怀里,面上是慵懒睡意,他仿佛感觉不到那些疼痛似,神色淡然而悠远。
楚茗感受到脸上春桃冰冷泪,慢慢绽出个笑意,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要远走般:
“哭什?给你起个春桃名字,你还真要把自个儿眼睛哭成桃子?”
“公子……”
她家公子,心地良善,丰神俊朗,才学渊博,善解人意。
撕扯痛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句虚假爱意,更令他气得想笑。
他盯着燕承启落寞背影,咬着牙竟笑笑。
他自出生以来,这是最痛次,尊严最粉碎次……也会是唯次。
自此,他心不再为任何人开放。
他咳咳,嗓子里竟然冒出股子甜腥血沫,他没有在意,反倒还咽回去,觉得这东西润喉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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