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燕承启思绪被阵敲门声打断,他看着眼前碎片。玉这东西,体时温润无棱,但被摔碎,碎片却也如此尖锐突兀。
燕承启仔细地回想,却似乎再也寻不到当年看着太傅对他微笑时那种悸动。
上次这样悸动,似乎是在前几日楚茗为他抚琴时感觉。
燕承启被自己这想法吓大跳,他心里突然打起鼓来,莫名地紧张,似乎窥见些正在悄然变化情愫。
“进来——”
许久许久,燕承启抬着双通红含泪桃花眼,泪眼婆娑地看向白琏,示意他自己已经可以。
白琏刚想开口,却被燕承启别扭地抢话:“刚刚哭不是本太子。”
……能采访你下为什这不要脸吗。
白琏无奈地笑着点点头,应和着他:“是是是。们殿下最刚强,哪里掉金豆豆?”
燕承启被他句“们殿下”说得瞬间脸红起来。
连勾起个笑容都如此难,不禁暗叹声父皇这力气用大些。
他掀下摆,直挺挺地跪下去。
他忘父皇呵斥他什……那些伤人字眼被时光冲刷已经干二净,他只记得那日挨整整三十个板子,被抬回去。
那个夜晚,太傅披着满肩月光来他房内。
太傅说:“臣什都听说。”
是楚茗。
燕承启
月光撒在他白衣身上,他似乎周身都笼罩着股清雅光辉,犹如高洁白莲。
白琏还以为太子是为金豆豆这个词感到羞涩,不禁心下暗笑,这殿下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个孩子罢。
同时又暗自心疼,这样个孩子却要早早卷入这些阴诡权谋,被百般算计……
白琏叹口气,从袖中取出那个和田玉涮笔筒。
“殿下,臣今日给你带个物件,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喜欢。”白琏伸手递过去,温声道:“这上面刻着臣最喜欢莲花,臣希望殿下能像古人所言‘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个大染缸里能时刻保持本心,不忘初心,臣也希望殿下能够高尚而谦虚,做个顶天立地男儿……殿下可喜欢?”
燕承启心倏忽被吊得很高,难受紧。
太傅又道:“殿下天性良善,臣不信殿下会做这样龌龊狠毒之事。”
他秀气眉轻轻皱起来,看着已经被宫人敷上伤药趴在床上少年,声音温柔地让人无端端就掉眼泪:“殿下受委屈。”
燕承启把头埋在枕头里,感受着脊背上温暖手安抚,热泪股股全都流进枕头里,却声不发,只是肩膀忍不住颤抖。
白琏并没有继续说什,他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下又下地轻轻拍打他背,等他情绪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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