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皱皱眉,但还是好脾气地问道:“怎回事?”
那宫女不住地磕头,生生清脆。脑门磕在青石板上,很快石板上就是摊暗色液体。
“求太子妃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求太子妃救救奴婢!”
“别磕!起来罢!”楚茗提高声音,“你总要说明白是什事,才帮你。”
那宫女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本是个冰肌明眸女子,此刻额头上破口子,那口子正向外渗着血,显得她面容可怖。她双眼睛都已经哭到红肿,眼中满是浓重恐惧。
燕承启勾起楚茗耳边缕发丝,放在手里卷来卷去地把玩,憋着笑道:“予玥,你将来肯定是最合格国之母。”
楚茗不再理他,径自起身穿好衣服,唤来侍从端进来水盆毛巾等物,和燕承启洗漱打理好,又自己换上衣服,燕承启也在旁自己穿好衣服。
自从燕承启和楚茗搬到起去后就再也没有叫侍女为自己更过衣。
……开玩笑……如果侍女们进来,燕承启都已经能想象到楚茗面带冷笑嘲讽:“太子殿下原来还没长大,今儿个连衣服还要姐姐妹妹们帮着穿好,敢问殿下明天是不是还没有断奶?”
燕承启想想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这样事找骂,干脆也都开始自己穿戴衣物。
“太子妃,奴婢是太子安排在御书房清理奴才。”那宫女抽抽噎噎,看得出来是吓坏,“太子殿下书房平日里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殿下看奴才老实,才定奴婢每隔三日自己人去书房里面清扫……今日是奴婢当值日子,可是奴婢……”
那宫女又抽噎起来,眼泪噼啪地落在地上。
楚茗见她和自家弟弟差不多岁数,面容稚嫩,心下生出几丝不
刚开始是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二十几年衣来伸手习惯,开始盘扣都系不明白,夹袄也曾经穿反过,但好在他学得快,几天就能学着楚茗样把自己穿戴利索。
至于挽发……他倒是存点私心,喜欢这样闺房之趣,特意装作学不会。楚茗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些小把戏,但是也并未点破,只是仍旧每日为他梳好发髻,佩戴金冠,从不假手于人。
用完膳,燕承启便出门。楚茗带着春桃两个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中午燕承启似乎是被皇后留在宫里不能回东宫,楚茗自己用完膳便在房里小憩会儿。
他睡觉很轻,不会儿就被外面哭喊喧嚣给吵醒,他脑子昏沉,但还是起床,披件大氅,推开门问道:“何事喧哗!”
“太子妃!太子妃!”地上跪着个粉红襦裙宫女,身形瘦小,抖如筛糠,语调中满是哭腔,声音也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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