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被他孩子气的想法气笑了,心里一时间又酸又涩。他慢慢靠在燕承启宽厚的肩上,笑的双眸亮亮:“我们殿下一直是最英俊潇洒的,在予玥心里,端泽无论怎样都是一样的。”
燕承启终于注意到楚茗对他的称呼的变化,他有些艰难地转过头,有些木呆呆地:“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端泽呀。”楚茗声音里带了几分狡黠,“难道你更喜欢殿下?”
燕承启眼睛里燃起几分狂喜的光芒,他转过头,对着楚茗微微湿润的唇瓣亲了下去。燕承启由于发热,唇舌的温度都很高,炽热的鼻息打在楚茗的脸上,亲得楚茗脑子里那些调侃燕承启的话都糊作一团,一个字儿都想不起来了。
“予玥,我,我真欢喜!”
候着吧!”燕承启吩咐道,那御医行了个礼便到院子里候着了。
燕承启望着远处,有些冷漠地道:“后来本宫派人去暗查那日菜品,才知道有一道豆腐里,看似与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实则是用许多蟹熬炖而成的高汤炖煮而成。本宫当时觉得这味道有些奇怪的鲜美,再加上五弟极力推崇这道‘海中玉’,一再请本宫多用些,本宫就用的多了些。当时没有感觉,但是一回东宫……”
燕承启扯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眼里满是苦涩:“也不知,五弟是从哪里得知了本宫不能吃蟹的事情……何必这样试探呢?”
皇家之亲情,不过淡漠得如同一根摇摇欲坠的线,只要压上了利益牵扯,这根线轻飘飘的就断了。
楚茗一想起来自己和弟弟从小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再看燕承启这淡漠寡情的兄弟关系,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强势的殿下也有时候有点可怜。
“端泽,”楚茗神情突然有些无措,“我……我第一次和人……就是和你在一起。端泽,我希望你能好好待我……我,我不求你只有我一个人。我只希望……就算以后,你做了皇帝,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也能记得几分今日的初心……”
燕承启摸上楚茗的脸,目光悠远而含情:“予玥,你相信我,我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靖国公府的抄手游廊里,挂着两个精致的风铃。风铃下各挂着一蓝一红两个锦袋。
锦袋里,是兄弟二人在弱冠时写下的愿望……这是
他坐在燕承启床边,半晌才道:“所以,你是因为不想被我看到……才躲了我这么些天吗?”
燕承启低下头去,未束的青丝落在他脸侧,遮住了他的面庞。
这是一种无声的承认。
“如果我不来,你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还敢摔药?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燕承启有些委屈的声音从一头青丝下传来:“我,我这不是怕你嫌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