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燕承启比楚茗高一些,他便把下巴垫在楚茗肩上,微微侧头。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怕扰了树上两只互相用喙梳理羽毛的麻雀,轻的像怕惊了冉冉升起的初旭。
却又很重很重。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重到每一个字都在楚茗心里压出了印记。
佳人入梦,无可再寻。
楚茗起的很早,一早便听见院子里的声响,于是懒懒地披了件大氅,开门去看。
院落中一人身着单衣,一柄银剑在他手中挽出无数种剑花,游若蛟龙。穿虚破空,似乎气流也被剑气打得零散。暮色未褪,银光显得极为明亮,一招一式中满是遒劲的不羁。
楚茗自幼没有习过武,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弹弹琴写写诗,却耍不出这样潇洒的招式。楚茗第一次觉得,他也不只空有一副好皮囊,忍不住拍拍手。
那人听到声响,长眉一挑,剑在地上划过,顺势一收。燕承启扬唇一笑,满头大汗地看着楚茗,胸膛还微微起伏。
楚茗倒是反身回了屋里,正当燕承启一阵失落,却见楚茗拿着一件白狐裘出来,走到他面前,给他披上,盖了个严实。又拿出一块帕子,为他拭去了额上的汗,嘴里忍不住嘟囔:
“怎么穿这么少啊,出汗还敢在这时候穿单衣,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怕生病么?这样……唔”
燕承启再也忍不住,将眼前的身影紧紧搂在怀里,对着那喋喋不休的朱唇就亲了下去。楚茗的肚子隔了衣服贴在他身上,那里正传来微微的胎动,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唇舌交织。
直到楚茗满脸通红燕承启才放开他,却没有放开搂着楚茗后腰的手。那碍事的剑早被他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