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启带着些不知从何而来怅然追上去,跟在楚茗身后。
白色身影,挺直脊背,清瘦肩头……
燕承启愣愣地,几乎以为这是他太傅。
他太傅也总是身白色袍子,这多年来从来都是。
他意识到自己想什以后,忙在心里暗自谴责自己几句。
楚茗今日穿是身白色绸缎云纹袄子,领口斜斜绣着几根翠竹,愈发衬得他面若冠玉,温柔儒雅。他头上只用根羊脂玉簪子簪发,那油润白穿过墨黑发,倒是点也不觉单调,反而愈发素雅干净。他手里抱着个紫金檀香暖炉,放在膝上,顺便也暖着那隆起腹部。
楚茗淡淡点头,算是应这句,然后视线就盯着轿帘发起怔来。
燕承启又道:“昨夜……”
楚茗这次倒是有反应,并且很快地截住燕承启话头:“臣知道殿下是怕陛下起疑。无论陛下拿什做要挟,殿下都应该是极怕这陛下手里把柄。殿下不过是想要演场戏,臣明白。”
燕承启都要为他这份通透玲珑拍手称绝……又同时忍不住想,个人这样聪慧,把事事都看透,真不累?
,轻轻笑笑。
小家伙,你也是这想吗?
他缩起身子,将身子翻过去背对燕承启,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他当然不会再傻到觉得这红讽刺喜被,是他给他盖。
不切实际自作多情,日后还是少些,走时才能潇洒些吧。
楚茗,哪是可以与太傅相提并论呢?
两个人就这样前后走到安禧宫。安禧宫是如今太后殿宇,早茶就是要到那里去奉。
安禧宫内,太后坐在皇帝右侧,笑眯眯地同帝后二人说些什,帝后连连点头,
慧极必伤。
燕承启不再搭话,也实在觉得这话他没法接,只好闭嘴,安安静静地坐回去。
轿子停下来。燕承启抢先出去,然后伸出手给楚茗搭着防止他下轿时不稳。可楚茗看都没看他递过来手,自己扶着轿边从另侧走下去。
燕承启看着自己空落落手,心里时不知是什滋味。
抬眼,楚茗已经自己扶着腰走很远。
早上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在起用早膳,席间只有碗筷不小心碰撞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股难言尴尬,搞下人们都有些诚惶诚恐,唯恐触主子霉头。
两个人各在边,随奴婢们侍弄着衣物,期间更是没有句交流。
直到两人坐上顶软轿,也没有说过句话。
楚茗倒不觉得有什,只是燕承启快要被这样无声沉默逼疯。
终于,憋早上太子殿下开尊口:“你今天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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