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启回东宫,连杯新沏热茶还没有喝完,就被皇帝召进宫。
说起来,他心底对父皇这次也是颇为恼怒。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不顾他安全,竟要他远赴那瘟疫之地,他不懂难道他作为太子命竟然这样随便?
他唤来公公给他换身杏黄色四爪蟒袍,腰间束条金衔玉晴石宝珠腰带,束出他常年在练武场习武操练来精瘦腰身。身太子服饰更衬得他眉目俊朗,身姿卓越,似乎这半月奔波与他来讲不过过眼烟云,点也没有显出疲态。
他坐着宫里派来坐辇进宫,直至御书房。
“吱呀”声,门被带刀立在门旁侍卫打开。燕承启心底沉,看来父皇此次叫他前来,是有大事。
很委屈。
……
而这道旨意却是要他马上回去,燕承启接旨,看着面前许是因赶路而憔悴不少皇叔,行个礼:“有劳皇叔。”然后调转马头,向上京方向奔去。
他这次个人返程,不用再照看那些弱鸡大夫,以至于飞马狂奔,放飞自,不到五日就回京。
燕承启不知道,御书房中有道早就写好圣旨,盖上玺印。
,吹树叶不知不觉又轻轻落下几片,随着风向在空中轻轻打着旋。
燕承启慢慢趴在桌子上,眼眶却渐渐地红。他把脸埋在交叠臂弯中,咬着牙把泪憋回去。
割着心,把这份感情藏得深深。
他太傅,哪里会知道,自己对他藏着这样深,这样深份不伦感情呢?
若是知道,便再也不想见到他吧……
燕承启站在门口好好想会,确定最近除和楚茗事情之外,没有做什太过出格事,每日议事理政,扪心自问,也算是做得井井有条,事事尽心。他这才深吸口
就等着他回来。
楚茗被皇帝特批半个月假,在靖国公府每天被良大夫按在床上躺着,灌各种保胎养神汤药。每天最多活动也就是走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日子天天过去,秋意也愈发浓重起来。
楚茗摸着肚子里叽里咕噜动着小东西,暗自笑道,可真是个活泼孩子。
楚瑜前些日子来过趟,和他说皇帝已经把太子急召回京,楚茗这才算是放心,干脆这些日子安安生生什都不管,每日倒是好不悠闲。
这愁,千杯无可解。
第二日他还没醒酒,还在太傅家客房睡得迷迷糊糊时候,道派他带领大夫去绥城治理瘟疫旨意就派下来,旨意上写十分清楚,要他即刻动身,不得有任何拖延。
火急火燎地就把他赶走。
还要把他送去瘟疫之地?简直是要送他去死……
他都没和他太傅说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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