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游廊里风铃,风铃撞击发出冷冽响声。
“公子,您有喜。”
楚茗整个人如被雷击,他反应许久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时千言万语,又时不知该说什。
心里像是埋进团乱麻,无头绪。他皱着眉,面色都苍白几许,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消息有些吓到。
“你……你是说……?”
楚茗安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上,半撑着身子,腰腹间搭着条薄薄锦被。他看着良大夫有些踌躇神情,不禁露出个温和笑容安抚他:“近日来时常头晕,乏力,恶心,也不知道这是怎,是风寒吗?”
良大夫迟疑许久,才出声道:“公子,不知道你最近……可否与人行过房事?”
楚茗想起来那天燕承启在他脖子上湿热舔舐,嫣红就从他脸上直爬到耳尖。
良大夫本是靖国公招来大夫,靖国公在他年轻时候于他有知遇之恩,后来靖国公逝世,他却感念着这份恩情,也没有离府,反而是伴随着两位公子长大成人,在这府里默默地做着个大夫本职,默默地守护着这两个可怜孩子。
看这个孩子这多年,楚茗是长子,直端是君子作风,严苛律己,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慌乱神情。
良大夫深深地看着楚茗,却没有再多言语,只是拾起随身携带小箱子里纸和笔,去旁小桌上写安胎药方子去。
楚茗手抚上那依旧平坦小腹,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不能留……可是他却说不出要流掉这个孩子话来。
所有字眼都卡在喉咙里,他感到股难言灼烧。他不知道该怎做,在家中,他身为长子,长兄如父,这多年来他直是家中做决断那个人,从不拖泥带水。可是这次,他却找不出半点头绪。
“公子,老夫建议是不要轻易做决定。”良大夫似乎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您身子骨不算太好,若是……恐怕对您身体不好。何况……自从二公子在几年前搭半条命娩下真儿后,府中再无新丁。恕老夫直言……二公子现在与家中那位感情您也看到,怕是再难延续香火……府中还是需要位小世子承接这靖国公府。”
楚茗心中猛然痛,弟弟所托非良人,这直是他心里根刺。每每想起,总是难免难过番。被良大夫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他更
是。该是。
良大夫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很显然。
良大夫叹口气:“这本该……该是件喜事……可公子至今还尚未婚配,老夫,老夫怕您是被人……”
“良大夫,你在说什?”
“公子,府上要添新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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