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跪拜在地上楚茗,叹口气,忍不住出声道:“你呀,咳咳,有时候就是太过循规蹈矩。楚茗,做人有时候太过方正遵礼,也不是件好事。”
楚茗抿抿唇,却是不言不语。
“退下吧。”
“是。”
楚茗其实并不是很想看见前几天咬他口那只太子殿下。
逝者如斯夫。
岁月催人老。
“平身吧。”皇帝缓缓,看着从地上爬起来人:“太子之前对你多有冒犯,你身子可好些?”
楚茗摇摇头道:“陛下,此事与太子殿下实则没有点关系。”
“此话怎讲?”
沓折子,暗自有些头疼,思考下现在回去继续装病还晚不晚这个问题。
“先去皇上那里处理些事情,约摸半把个时辰能回来,还劳烦诸位再多些辛苦。”
楚茗当即就转身坐辇入宫,直接去御书房觐见皇上。
皇帝坐在龙椅上,脊背却稍稍有些弯曲,显出真龙天子老态来。鬓发也霜霜点点斑驳,在赤金冠中有些稀疏地束着。
“臣楚茗,叩见皇上。”
不。
是好几口。
所以他在翰林院里磨磨唧唧,也不知道都干些什,转神,翰林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摆好纸砚准备归家。
楚茗觉得袖里那块金牌沉甸甸在袖子里坠着,心里无端涌上来股烦躁,但又不敢托人送去,毕竟皇帝亲口发话,要他和未来皇帝陛下搞好关系
“太子殿下只是不小心看路,冲撞臣,并非有意之举。臣之所以陷于惊吓,也不过是因为臣心中思虑过重,小题大做罢。”
皇帝眯眯眼睛,脸上忽然露出个晦暗不明笑:“是?”
楚茗点点头,将头低下去:“是。”
“既然这样,端泽以后也是要继承皇位储君,你和他关系也不该闹得这僵……咳咳……”皇帝咳几声,“你去东宫送去这块牌子吧,解他禁足。”
皇帝从身上解下块金色腰牌,楚茗恭恭敬敬地接,又扣个大礼:“遵旨。”
串刺耳咳嗽声在肺腑之间传来,赶在那句平身之前。
陛下,确实已经不再年轻,属于他朝代,大概很快就会过去。
不知怎,楚茗突然想起来,在很多年前那个午后,尚且健壮皇帝陛下曾经来过他家府邸。那时他和楚瑜年幼丧父,靖国公早早地便与世长辞,他和楚瑜尚是孩子,只知道哭红双眼睛,身缟素跪在灵牌前,往那烧旺盛碳火盆里不断地添纸钱。
那时候,有双大手抚过他头顶,有对健壮臂弯曾将他抱起……那个人脊背曾经挺得那样直,又带着些许不可世骄傲与高贵……
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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