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指纹。”
谢钦试了下,还真打开了,“我睡觉时候录的?”
蒋严欲嗯了一声。
“哦,”谢钦夸人的词汇一向不太文明:“真几把吊。”
蒋严欲:“”
无论他落魄到什么地步,都不会用联姻这一套,他爸担心他一个人救不了公司,想让他娶个集团千金,靠女方家里帮帮忙,选来选去挑了个破鞋。
那女人十几年前就缠着他,他带谢钦走后,她立马去缠别的男人,圈子里出名的破鞋公交车,浪够了名声太臭没人要,他妈了个巴子的让他接盘。
这谁乐意?谁想在自己头顶种青青草原?
订婚宴他都没出席,后来结婚也一直在拖,前些天华洲陷入洗钱风波,连他爸都求他去给女方低个头,让他牛逼轰轰的老丈人拉他一把。
然而不想就是不想,蒋严欲宁愿得罪黑帮毒贩,也不想娶破鞋,更不想和除谢钦以外的任何人在一起。
夜跑急诊,值班的是个实习护士,给蒋严欲扎针的时候像在练手,扎歪了,拔出来,扎浅了,再拔出来。
第三次还没成功之后,谢钦烦了,吼了护士一嗓子,吓得她一哆嗦,又扎偏了。
人家小姑娘水平其实没这么差,紧张是因为谢钦的打扮太像个恐怖分子了,脏辫,脸和脖子上的纹身,黑帽黑裤黑口罩,眼神阴冷得让人脊背发凉,谁看谁绕着走。
医院还剩间单人病房,就一张床,谢钦非常不要脸地躺上去,让蒋严欲一个病人坐凉板凳。
蒋严欲没什么不乐意的,就算谢钦要脸,他也会把床让给谢钦。
不出谢钦所料,蒋严欲手机上果然没下游戏,一个都没有,顿时让他没什么打游戏的兴趣了。
他打开微博想刷会热搜,登进去之后发现,蒋严欲给他发了很多私信。
谢钦从来不看微博私信,因为大部分都是骂他的,给他发尸体花圈遗照,把他名字P在墓碑上。
不看并不是因为会难过,是他怕自
谢钦不怎么关心他这些破事,没再说话,玩了会游戏,手机没电了,他果断朝蒋严欲伸出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懒懒道:
“手机。”
蒋严欲从裤兜拿出来,理所当然地递给他。
打开手机,看到锁屏的时候,谢钦眼神暗了暗,又是那张照片,蒋严欲是有多喜欢看他笑。
“密码。”
病床都放不下谢钦的腿,他靠墙上,后脑枕着两只手,视线一直在蒋严欲那儿,看见他锁骨上被自己啃的牙印,嘴角微勾了下,眯起眼睛道:
“别让你老婆逮着。”
“婚退了。”蒋严欲说。
谢钦没急着问为什么,回想一遍前几天那场风波,明白了,声音却沉下来:“你这招真蠢,拿命得罪人。”
“值。”蒋严欲平静道。